看著韓王,謀士沉聲道:“今日,子詹是來同王爺辭彆的。”
這麼幾年了,蘇眷從一個岌岌無名的商賈之女都走到了今日的這個位置上,韓王卻一再失勢,實在叫他失望。
韓王微微一愣,“先生,你可是在同本王說笑?”
當年,是他找到了自己,說與自己誌趣相投,欲助自己成大事,事事輔佐。
如今卻說,要走?
察覺到韓王的怒意,嚴子詹卻沒有退縮,“王爺,世事無常,當日投機隻是當日事,如今在下與王爺終歸不是一路人,是以覺得,該走了。”
“這幾年王爺以禮相待,子詹很是感激,他日若再見,定不忘舊情。”
說著,他不等韓王說話,拱手一禮,便大步掠過韓王往外走,頭也不回離開了韓王府。
韓王攥緊了拳頭,招來了人,“跟上嚴子詹,看看他要去哪。”
幾年的時間,嚴子詹的脾性他清楚,此人野心極強,心思亦是狠辣,先前與自己話不投機也從不曾說要走,今日卻突然辭彆,隻怕是早有籌謀。
早知此人不可留,他倒要看看,這個嚴子詹是尋到了什麼新的好去處。
這事太過突然,韓王那邊盯著的人第一時間來報,這個嚴子詹有些本事,將跟著的人都甩開了,若非另外有人在敬王府盯著,隻怕是根本發現不了。
她眉頭微微一蹙,先前她隻當此人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沒怎麼在意,如今看來,此人分明是將局勢看得清楚.更是知道宋千帆的野心。
“那嚴子詹本是韓王身邊的謀士,現如今卻到了敬王府,隻怕如今是在為敬王世子效忠。”
他眼神警惕,“你究竟想如何?”
黎明一直將人帶到了書房裡,將門帶上後,守在書房外。
他本是想,讓韓王和恒王相爭個兩敗俱傷,敬王從中得利,最後借由裴府謀逆之罪除去敬王,可偏偏恒王自取滅亡。
嚴子詹冷笑,好在這個宋千帆足夠蠢。
宋千帆臉色難看,“你如何知曉?”
嚴子詹笑得諂媚,“多謝世子。”
“在下並非將這些事告知韓王,還為世子切斷了刑部那個餘仲的追查,便是對世子的誠意。”
當夜,從書房離開之時,嚴子詹臉色沉了下來,和方才諂媚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想過,借由敬王之手除去韓王,可現如今卻又冒出來一個晉陽公主,此人完全脫離自己的操控,不知不覺就已經把控了朝堂,以至於朝堂六部之中已經沒有可利用之人。
嚴子詹伸手想將脖子上的劍挪開,然而黎明一動也不動,他這才正色道,“在下是來向世子投誠的,世子如此相待,怕是不妥吧?”
嚴子詹唇角微勾,“在下此前為韓王效力,自然知曉一些敬王府和公主府的動向,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他讓全天下人都懺悔賠罪。
宋千帆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你的胃口倒是很大。”
如此之人,先前在韓王那當真是浪費!
嚴子詹勾唇笑,“在下有錢財,可助世子募集更多兵馬,助世子一步登天,來日大事得成,在下隻要一個國公之位,不知世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