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當然不是她能攆走的。
不過周珩這一晚倒是很老實的沒做些什麼。
東耀那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岑佳因私廢公兩天之後,急急忙忙地跑去公司。
等到了地方卻發現緊急事務都已經被岑宏安給處理妥當。
果然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都是老父親在替她負重前行。
岑佳感動到無以複加,孝心無限膨脹後又突然想起昨天的事,立刻就萎縮了。
岑宏安昨天和狗男人密謀就算了,還把她獨自撇下,自己回了療養院。
她那變質的父愛,不能這麼輕易原諒。
岑佳氣哼哼地開完例會,又氣哼哼地回到辦公室處理其他文件。然後連一刻鐘的工夫都沒過去,傻兒子就找上門來了。
蔣哲發型一絲不苟,可麵色卻非常憔悴。像是被哪個妖精采陽補陰了一樣。進了辦公室直接往沙發上一窩,半躺在上麵舒服又疲憊地歎了口氣:“唉……”
“他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妻?春節聚會那會兒他不還是單身嗎?”
他現在已經不想安慰岑佳了,隻想勸她躺平認命。畢竟不管從哪方麵來講,她跟周珩百年好合才是最好的結局。
她選了個單人沙發坐下,一邊擺弄著茶幾上的茶具燒水泡茶,一邊問他:“你這死出是為了什麼?”
岑佳抿著唇不說話,白皙的臉蛋上布滿了陰雲。
他思緒走神兩秒,等看見沙發上攤成餅的蔣哲後,又微微皺眉:“他怎麼在這兒?”
“你呢?”蔣哲翻身坐起,仍是一副軟骨病的架勢,“你的婚紗需要兄弟幫忙嗎?還是你自己動手?”
那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吃的苦受的委屈,還有付出的努力,都是為了什麼?
不是嫁給周珩有什麼不好。而是這樣被脅迫的方式真的叫她打從心底厭煩。
就是吧……
岑佳被他這鬼樣子嚇了一跳。
三十而立嘛,這麼一想,人家結婚也沒毛病。
至於岑家其他的人,那就更不用想了。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當然不希望小仙女受到任何傷害。隻不過事到如今,他怎麼想的,甚至連岑佳怎麼想的都不太重要。
事情剛一曝光出來的時候,他的確也挺驚訝挺擔憂的。可差不多兩天時間過去,他基本已經看見了小夥伴的結局……絕對是嫁給狗男人沒得跑。
“他都27了啊。”蔣哲說道,“四舍五入等於30。”
岑佳接到內線電話的時候,很想告訴下麵的人直接把狗男人攆走。可想起那些合作項目,又隻好忍氣吞聲。
岑佳洗茶具的動作一頓,聽著這似曾相識的台詞,心情瞬間更加不美妙了。
岑佳撇了撇嘴。
岑佳麵無表情,心裡卻忍不住跟著附和:難,太難了!
蔣哲看著她的眼神,就知道小仙女的“矯情癌”又發病了。其實也不能算矯情吧,沒有人喜歡在重重壓力下低頭。尤其小仙女還是個逆反心裡很重的人。
岑佳也沒再多問。她自己都焦頭爛額一身官司呢,哪還管得了彆人。等著收請柬送禮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