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道:“土司有請,請往這邊走。”
秦殊凰點點頭,跟在中年女人暮雲身後。
不一會兒,暮雲和南疆護衛將秦殊凰等三人帶到了寨子裡最高的一棟木樓前。
秦殊凰道:“請帶我去見土司,給我的人安排個休息的地方。”
暮雲看了身後背著年輕男人的龍甲一眼,答應下來。
隨後,由南疆護衛帶著龍甲去安置玄蒼,暮雲則親自領著秦殊凰去見土司萱葵。
到了木樓最高處的房間,暮雲推開了房間門,秦殊凰跨步走了進去。
這間房間不大,擺放著幾隻木製矮幾,主位的矮幾後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南疆女人。
她身邊則跪坐著白日裡將他們“俘虜”的南疆少女萱花。
花白頭發的南疆女人朝著身邊少女看了一眼,少女萱花肯定的道:“阿媽,就是她,是我和黎戈白天帶回來的,她說要來我們南疆求藥。”
原來這個少女是南疆土司唯一的女兒。
萱葵視線掃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秦殊凰,她眼底立刻多出一抹激賞。
這外族女子年紀不大,但神情鎮定,即便被他們俘虜也沒有絲毫懼色,顯然是胸中有丘壑的。
要是她的萱花什麼時候能磨礪成這樣就好了。
萱葵開口,“姑娘,請坐。”
秦殊凰氣質端莊的走到萱葵麵前,行大武禮節,“晚輩見過南疆土司。”
這般表現的秦殊凰又讓萱葵眼中驚訝,她起身也回了一個大武朝的揖禮,“敢問姑娘可是大武朝廷的人?”
聽到“大武朝廷”幾個字,守在門口的暮雲神色一動,立馬將木門關上,親自守在門內,還悄悄取出了藏在腰帶裡的匕首背在身後,如果秦殊凰敢有什麼動靜,她會第一時間上前保護萱葵和萱花。
秦殊凰注意到了暮雲的動靜,她並沒有管。
笑著看向萱葵和一臉懵懂疑惑的萱花,“算是,也不算是。”
注意到秦殊凰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萱葵稍稍放鬆,“姑娘請坐下慢慢說。”
而後吩咐身邊萱花,“萱花,給貴客上月茶。”
旁邊萱花“啊?”了一聲,連忙去旁邊茶桌泡茶。
萱葵目光又看向門口的暮雲,“暮雲,你去門外守著,不許旁人接近。”
暮雲擔憂土司安危,撐著不肯離開。
萱葵皺眉,“暮雲!”
見土司發怒,暮雲隻好開門守到了門外。
萱花將月茶放到桌上,萱葵親手將茶盞推到秦殊凰麵前,“我們南疆蠻荒之地,禮儀少,姑娘莫要見怪。”
“土司客氣了。”
秦殊凰端起茶盞,吹了兩下,就微微抿了一口,好似從未擔心過這茶裡有毒,南疆人可是最擅長施蠱用毒的。
見秦殊凰竟然就這麼喝了萱花奉的月茶,萱葵挑挑眉,愈發相信族人帶來的麵前人能幫她解決與廣南人爭鬥的消息了。
萱花眨著大眼睛看著對麵的秦殊凰,也對秦殊凰升起了好感。
她泡的月茶連部族裡的姑娘和小夥子都不敢隨便喝,就怕她下了什麼毒或者蠱,麵前這個漂亮大姐姐卻想也不想地喝了下去,看上去,她好像還挺喜歡。
是啊,她親手泡的月茶甜甜的,加了她最愛白蜂蜜,不喜歡的人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