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煊曄沒想到秦殊凰會問到龍甲。
在寧水的時候,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救秦殊凰,謝煊曄怎麼也不可能答應龍甲,接下那樁事。
還不知道龍鱗的情況,這件事涉及皇家隱秘,暫時不能告訴秦殊凰。
他醒後,龍甲與謝煊曄通氣過,否則,這會兒都不知道怎麼回複秦殊凰。
謝煊曄斂了斂眸,道:“他是我父親留下來的人,暗中保護我多年,聽父親命令隻在我最危急的時候現身,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保命手段。”
秦殊凰那麼聰明,之前龍甲說的話,他都看出無數破綻,更不用說秦殊凰了,於是,謝煊曄稍稍改了說法。
要說龍甲是老鎮北王留下來的人,秦殊凰還有些相信。
當年,老鎮北王可是父皇的近臣,手段不比誰差,給獨子留下的人定然都是千挑萬選的個中好手。
隻可惜當年老鎮北王和王妃死的太過突然。
秦殊凰點點頭,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
兩人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身上的溫度。
這一刻,謝煊曄的心從未像現在一樣溫暖滿足。
擁著秦殊凰,謝煊曄像是在擁著自己的全世界!
明明覺得沒在一起多久,天就亮了,時光如飛逝一般,天光透過窗紙照射進來,將整個屋子照亮。
門外響起龍甲的聲音,“玄蒼統領,屬下來送朝食。”
謝煊曄給秦殊凰將被子掖好,自己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門外不隻站著龍甲,還有麵色焦急擔憂的魯達和湯猛。
看見玄蒼,魯達湯猛一喜,“統領,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嘛!”
在裡間聽到外麵的說話聲,秦殊凰知道今天是休息不成了。
她很快洗漱好從裡間走出來。
看到秦殊凰,魯達和湯猛又圍到了秦殊凰身邊上下打量,見秦殊凰除了臉色不大好之外,其他的都正常,魯達湯猛鬆了口氣,還是不放心的問:“殿下,您沒事吧?”
秦殊凰搖搖頭,“本宮沒事,既然來了,就一起用朝食。”
門外的飛雲聽了,立刻轉身去廚房取吃的。
吃朝食的時候,秦殊凰從魯達湯猛口中得知了他們這一路的經曆。
他們兩帶著長公主府一半的親衛扮成鏢師跟在葉軒的商隊身邊,直接來到廣南附近,而後就借住在廣南的一家鏢局裡,一路還算是順利。
萱葵的人找上門時,他們不敢全信,所以隻魯達帶著湯猛跟著萱葵的人來了,其餘的兄弟還留在廣南鏢局。
魯達道:“葉先生也在廣南,貨也在廣南附近。”
吃了朝食,秦殊凰立刻吩咐魯達將所有的親衛都帶到南疆寨子,並且送一封書信給杜清林在廣南臨城駐軍的部下,而湯猛則去與葉軒會合,讓葉軒暫時運一部分糧食到寨子裡來。
朝食過後,魯達湯猛立刻出發,在幾名南疆武士的陪伴下離開寨子。
知道秦殊凰謝煊曄醒了過來,萱葵帶著暮雲萱花來探望。
萱葵親自查看了秦殊凰手心的疤痕,點點頭,“恭喜殿下容蠱成功了。”
秦殊凰看向對麵的萱葵,失去了七星蠱的萱葵一下子好似老了四五歲,鬢角的白發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