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斜斜的照了過來,就把路邊有碗口粗細的鬆樹的影子斜斜的投到了林間小路上。
而就在這路上,冷小稚和孫寶兒在前麵走著,那三大一小四個新兵就在後麵跟著,隻不過情緒都不大高。
準確的說,他們也隻能算是民兵,雖然大家都是做莊家活的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人,可也走累了。
試想,從他們村走到武家坡,那就是三十多裡地,而現在他們從武家坡又走出了幾裡地了。
那四個民兵終究不是職業軍人,大清早爬起來一直走到現在,要說不累不餓,那是不可能的。
而冷小稚並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其實是在找一個人,這幾個人卻哪想到,冷小誌告訴他們出來練練槍,卻變成了長途跋涉,這心氣兒要是高了,那才叫奇怪呢!
可是偏偏那四個男人走的累了,卻又說不出什麼來,隻因為冷小稚和孫寶兒可一直領著他們走呢!
四個民兵,不管是歲數大的還是歲數小的,內心裡也覺得若是連走路都走不過前麵的兩個女人,那他們是不是有點磕磣呢?
男人的自尊讓他們終究無法跟兩個女人提出終止這場不知目的地為何處的行軍
“還有幾裡地到你們說的那個村子?”冷小稚問馬福堂道。
“還有四裡來地吧!”馬福堂回答,然後遲疑的說了句“今天晚上咱們也隻能在那住了。”
聽馬福堂這麼一說,他身後的馬漢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他歎氣,當然是有理由的。
他那媳婦兒過門兒並沒有多長日子,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現在卻讓他在外睡,那哪有在家好,是吧?
對於這四個人的情緒,冷小稚自然是知道的,又走了一會兒,她站了下來掃了一眼身後的這四個民兵,最後目光就落在了小飯粒兒的身上。
“飯粒兒累不?”她關切的問
“累!”飯粒兒倒很實誠。
“那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不叫累了?”冷小稚笑了。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不叫累?幾企民兵被冷小稚搞糊塗了。
“寶兒,你給他們演示一槍。”冷小稚說道。
“嗯?”一聽冷小稚說打槍,那四個民兵已經就全忘了累了。
對呀,不就說出來學打槍嗎?
“給你們打兩槍。”孫寶兒一聽冷小稚說讓自己開槍就笑了,“前麵那棵鬆樹第一槍,遠點那棵鬆樹第二槍。”她邊說著邊隨手指了出去。
第一棵鬆樹距離他們有50多米,第二棵鬆樹距離他們有一百多米。
這幾個民兵就都看著孫寶兒把盒子炮從那木盒子裡抽了出來。
可就在他們以為孫寶兒會把盒子炮裝在木盒子上的時候,孫寶兒手中的槍就已經揚了起來。
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當孫寶兒抽槍之時,那盒子炮在大腿上一蹭,就已經把槍機頭掰開了,所以呢,槍揚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響了。
“啪”,清脆的槍聲響起。
這幾個民兵就看到孫寶兒所指的第一棵的樹乾上與人高度差不多的地方便有東西崩了下來,那是子彈打進了樹乾,將樹皮崩掉的渣渣。
而緊接著,孫寶兒壓根就沒有裝槍托的意思,她把自己本是端著的盒子炮舉起到右肩後,那情形就好像手裡攥個石頭要甩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