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之中有兩個人在灌木叢中飛快的奔跑,全然不顧那有那灌木的枝條已是刮開了他們兩個的棉褲。
灌木叢終究有限,當他們兩個跑到灌木叢邊緣的時候忙停了下來,開始折斷灌木攥成了一把,做成了類似於笤帚的樣子。
然後這把笤帚就被一個人攥在了手中,前麵的那個人就出了灌木叢接著向前方一個低緩的山丘跑去,而後麵的人則是倒過身行走,用那把剛做成的簡易笤帚掃平自己和剛才那人在雪地上留下來的腳印。
前麵的人那是錢串兒,後麵的那個人是他帶著的一個士兵。
錢串兒也不管後麵,一陣氣喘籲籲的奔跑之後他便繞過了那個低緩的山丘,卻是從那山丘後麵爬了上去,而那上麵卻是有上百個身上披了白布的人都在回頭看他。
“這家夥,淨等你們消息了,你咋才過來?小鬼子都快比你快了!”其中一個人說道,那個人是王老帽。
王老帽當然有理由對錢串兒表示不滿。
他是讓錢串兒帶了一個班的人斷後去了,可是這回倒好,錢串兒他們在後麵竟然跟日本鬼子直接打起來了。
要問王老帽是咋知道的,他久等錢串兒的消息不到便又派人去探,這才和一路跑回來的錢串兒他們碰到了一起。
“嘿嘿。”錢串兒笑了笑忙解釋,“我們看到小鬼子帶騎兵了,忽然想到了打小鬼子騎兵的好主意就先動手了,要不等鬼子大隊過來了,那些騎兵對咱們的人也是禍害,早下手總比晚下手好。”
“哦?說說戰果,打死了幾個小鬼子的騎兵,咱們的人的傷亡又咋樣?”王老帽問。
“三十多個鬼子騎兵,被我們打死二十來個了,咱們的人陣亡了一個。”錢串兒忙回答道。
“戰果倒還行。”王老帽叨咕了一句可是接著又問道,“說說你們是怎麼打?”
“算我才一個班,你就一句還行。”錢串兒不滿的說道,而接下來他自然開始講述他們與日軍戰鬥的過程。
比如他們先用兩個人當誘餌,誘使日軍騎兵追擊,在日軍必經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山包來了一輪火力急射。
比如他們故伎重施,又用那十匹馬的馬蹄印當誘餌,卻是用步兵再次給日軍的騎兵打了伏擊。
於錢串兒來講,這無疑是打鬼子的得意之作。
殲滅多少日軍騎兵這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則是他錢串兒打鬼子的思路。
“要這麼說,還有點意思。”王老帽看著很是有些得意的錢串兒終究是表揚了一句。
“嘿嘿。”錢串兒笑了。
可是突然王老帽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他打斷錢串兒的笑道:“你剛才說小鬼子在公路兩邊派出了搜索隊?”
“是啊。”錢串回答。
“艸!”王老帽變臉了,氣得一伸手指著錢串兒的鼻子就說道,“不用你臭的瑟,要是小鬼子的搜索隊發現了咱們的大伏擊圈,我看你咋整?”
“啊?”一聽王老帽這麼說,錢串兒也愣了,經王老帽這麼一提醒他也反應過來了。
剛剛錢串最得意的就是,他打鬼子騎兵時故伎重施,讓日軍在“同一個地方摔了倆跟頭。”
可是他卻沒有預料到,王老帽帶著大部隊卻是也用了和他們有重合的戰術。
現在王老帽帶著一半的人就埋伏在這個低矮的山丘上,對麵則是楚天和劉誌強帶著另外一半的人埋伏著。
為了避免被日軍發現,他們也是特意從遠方繞到這裡埋伏的,所以前方三四百米的開闊地上都是白的雪,上麵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的腳印,這也是錢串兒往伏擊陣地這裡跑後麵還得放一個人抹去腳印的原因。
王老帽也好,錢串兒也罷,他們這些東北人很珍惜這次下雪的機會,他們都想利用雪的特性儘可能的給日軍造成大的傷亡。
可是誰曾想,大家都是東北人,思路竟然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