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楚天說,日軍今天夜裡根本也睡不消停。
那位日軍大隊長清塚正在一間屋子裡大聲咆哮著,便有翻譯把他的話轉告給了正站得筆直的一名偽軍軍官。
眼看著暴怒的清塚,那個偽軍軍官也唯有學著日本人一個勁的在那“嗨伊”,完全沒有那種一米八的大個子給一米六小個子當奴才的羞恥。
最終,當清塚訓話完畢,那名偽軍軍官和那個翻譯官出了屋,雖有屋內的透出來的微光,可是那偽軍軍官的臉色比天色還黑呢。
在主子麵前他是奴才,可是出了主子的屋,奴才便又成了主子。
有他的手下跟了上來低聲跟他說著什麼,然後他們就在院門口把守的日軍士兵身旁匆匆走過,不一會兒黑夜裡就傳來了偽軍軍官罵娘的聲音。
可是那黑暗再黑由於日偽軍的進駐也是有亮光的,此時卻在一處沒有一絲光線的地方有濃重的成片的喘息,卻沒有人發出一聲。
鎮子裡有偽軍發出了一陣騷動,偽軍們議論紛紛,隨即就被那偽軍軍官的罵聲給壓製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偽軍的腳步聲起,那是偽軍開始了行動,最終在鎮子的某個出口傳來了那翻譯官不是很地道的日本話,日軍哨兵放行,有夥偽軍卻是出鎮子去了。
隻要不開戰,誰會知道黑夜裡又都發生什麼呢?
在鎮子外,同樣在那星光下的黑夜裡,有上百的中國軍隊的士兵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呼呼大睡著,同樣有哨兵正凝視著黑夜,因為也知道就在四百多米外,那裡是東窪鎮,那裡有侵略者。
夜色沉沉,敵我雙方的官兵都在和衣而睡,甚至很多都抱著自己的步槍。
他們都在等著什麼,注定今夜也會發生些什麼。
很快到了午夜,這時在曠野裡有壓的很低的聲音傳來:“都醒醒,禍禍小鬼子的時候到了。”那是楚天的聲音。
楚天的聲音真的很低,畢竟四百多米外的東窪鎮裡就有兵力上千的敵人。
可儘管他的聲音很低,地上便響起了悉悉瑣瑣的聲音,那是剛剛還酣然入睡的抗日戰士都醒轉了過來。
“報數。”楚天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二”“三”“四”“五”……
報數聲依次響起,一共四十五人,一個不少。
“陳瀚文,你帶一個班的人往左麵去五十步,一人先衝鎮子裡打一槍。
其他人,等小鬼子開槍暴露目標後再全體開槍,一人先打一槍,還打不打聽我命令。”楚天再次下令。
腳步聲響起,那是陳瀚文帶人動了。
也隻是片刻功夫後,陳瀚文他們的槍聲就打破了夜的沉寂,有槍火閃耀有子彈在夜空中飛行淡淡的紅線,那槍聲裡固然有步槍打出的排子槍,卻也有輕機槍打短點射的“突突突”
子彈打向東窪鎮那是沒錯的,隻是天知道那子彈又打到了具體的哪裡。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騷擾”兩字,也可以說成是禍禍,楚天他們本來就是奔著禍禍日軍他們來的。
這是咱中國的地界,雖然說你日本鬼子勢力強大,那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來了我們要伏擊你們,走了我們要讓你們連覺都睡不消停!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襲擾商震營的士兵們那也不是一回兩回乾了,他們還是很有經驗的。
陳瀚文他們這第一撥槍打完馬上就轉換了射擊位置,他們得給鎮子裡的日偽軍以反應的時間。
過了片刻,鎮子那頭便有了動靜,有槍聲也響了起來,鎮外楚天他們誰也沒有看到那一槍的槍火閃爍在哪裡,估計那是日軍也在鳴槍示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