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這張嘴被堵上了可他卻敢喊了儘管喊不出,剛才那個小眯縫眼兒也太特麼的損了!
公路上,錢串兒他們保護著何書記往回返了。
敵情發生了變化他們已經不能再往前走了。
因為根據那孟德才的供述,現在已經不隻隻是日軍中止了掃蕩來報複商震營的問題了,而是日軍竟然得到了何書記正在返回根據地中心區域的消息。
為此,日軍在大部隊返回的同時,卻是又派出了好些個小股的日軍偽軍用拉網的辦法卻是從走過了頭開始走回頭了。
而且,日軍是怎麼知道何書記在往根據地中心區域去的?那肯定就是八路軍裡有叛徒!
至於那個叛徒有可能是誰,何書記自然不可能跟錢串兒他們說,但錢串兒覺得何書記心裡肯定是有所猜測的。
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人家不可能跟他這樣普通的士兵說,連錢串兒都知道這種事要講證據的,那象人家何書記這樣級彆的首長就更不可能講出來了。
錢串兒他們抓緊往回跑,隻是這個時候他們並不知道身後卻已經生變了。
在綁著偽軍的那座小山的山頂樹林裡,有一個偽軍卻已經自己把鞋子給脫了下來!
人脫鞋非得用手嗎?
大多數時候是這樣的。
可也有個彆的時候是不用,比如鞋子比較大,比如說沒有係鞋帶,那就是不用手,自己就用腳丫子把那鞋後跟往地上蹭,那也有可能把鞋子蹭掉的。
而如果偏偏有個偽軍既穿了大鞋子又沒有係緊鞋帶,那就完全可以自己就用腳丫子把鞋子脫下來。
錢串兒他們當時也著急,誰又會檢查偽軍這鞋帶兒係沒係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名偽軍脫了鞋光著腳丫子又有什麼用呢?
他卻是奮力把自己的雙腿抬了起來。
錢串兒他們又哪來現成的繩子捆偽軍,他們捆偽軍用的都是偽軍的綁腿。
綁腿再長也終究不是很長,所以這個偽軍的雙手被倒綁在樹乾上了,腰上也被勒了一道,那兩條腿卻是自由的。
而就在對麵的那棵樹前麵,有一名也是這樣被綁在樹上的偽軍正奮力向前哈腰。
那棵樹也是細了一些,被他這麼用力一掙,也就把碗口粗的弄彎了。
於是那名脫了鞋地了的偽軍的腳丫子恰恰就夠到了對麵偽軍嘴裡露出來的破布頭!
偽軍卻是用這種用兩個腳丫子去夾的辦法,把堵在同伴嘴裡的破布往外一點點的夾一點點的拽!
旁邊的偽軍但凡能看到的那也是“嗚嗚”的,那是在幫同伴使勁兒呢!
從嘴裡往外拽布又不是從木板上起洋釘,隻要能夠著那就有門兒。
經過一翻努力,那名偽軍嘴裡的布終於被兩個臭的烘腳丫子給夾扯了出來。
其他偽軍但凡能看到眼裡的自然是麵露喜色。
可是他嘴裡這塊破布被扯掉又有什麼用呢?他也隻是能喊出來。
至於說用嘴再去替彆人解繩子那就想多了,這小樹林裡樹與樹的間隙終究還是沒到那用嘴就能夠到同伴被綁的手的地步。
而現在這些偽軍也隻需要等待了,等待小山下公路上傳來的聲音。
於這些偽軍來講,他們覺得時間有些長,可實際上一共也隻是過了十來分鐘,公路上就傳來了馬車行進的聲音。
“來人哪,這裡有八路!”到這時那名偽軍終是扯脖子喊了起來。
孟德才那夥偽軍到底還是沒有把全部真話說出來。
那就是,他們知道就在他們身後不遠就有一支日偽軍混合的挺進隊,他們也隻是打頭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