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知道這回自己絕對是撿了一條命回來,確實經曆了一回生死!
他昏迷的時候自然是一無所知,等他被救活之後動不了地方也就罷了,等他已經勉強能動之後當然是想歸隊。
可是那個救活了他的老道並不讓他離開,說你要是不想死在回去的半道上,那就老實在這兒給我呆著。
傷情如何那老道壓根就不跟他說,可是一貫小心謹慎貫了的商震倒也聽勸就又老老實實的呆了下來。
而等那老道笑話他怕死的時候,原來總是和大老笨混在一起的商震便似是而非的拿出了佛教的那套時也命也的還嘴。
不過那也隻是偶爾的時候,更多的時候無聊卻又不能做劇烈運動的商震便有模有樣的坐在柴火堆上盤腿打坐。
打坐這種東西在商震看來也沒有什麼神秘的,也就是那麼幾個要點。
一個是盤腿,兩個腳丫子壓在了膝蓋下麵那叫散盤,一條腿壓在另外一條腿上麵叫單盤,腳丫子交錯壓在對麵的大腿根那裡叫雙盤,坐的穩當氣息才會平穩。
原來他跟大老笨在一起的時候,他也隻能單盤,可這回有時間了,他慢慢的練到底還是把腿上的筋抻開了能雙盤了。
第二個是控製自己的念頭不使之雜亂。
大老笨教過他三招,一招是隻看著自己念佛的念頭,第二招是就看著自己的念頭起起落落不跟著念頭走,自己就好象是個旁觀者似或者一麵鏡子似的。第三招是數自己的呼吸
第三個要點是控製呼吸,當然道家那叫吐納。
或許商震本身就是那種無欲無求的人,他這麼一盤腿坐下去之後,漸漸還真就有心得。
他就發現自己盤腿一坐開始細微的呼吸的時候,就自己身體受傷的地方那氣息根本就不順暢。
到了這時,商震才體會到自己也隻是勉強活了下來,自己還真就得聽那老道的好好調養一下。
於是在接下來養傷的日子裡,他也隻能接著盤腿打坐。
一直到他回來前的最後一次打坐之中,他除了感覺自己的氣息終於沒有阻礙了,卻也練成一個功夫。
當然了,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雞肋的功夫,那就是扛餓!
對!扛餓!
大全子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人家也不可能總在這裡照顧他。
而那老道之所以還會時不時的回來看看他,那是因為商震手裡有槍,可以時不時的給那老道打個野味啥的解饞。
可大冬天的山上的獵物又哪是那麼好找的?
試想山上的獵物要是無窮無儘那漢族人還當什麼農耕民族,乾脆也去狩獵算了!
商震身上的子彈同樣不是無窮無儘,為了勾著那老道時不時的來處理自己的傷情,他就是打了獵物也得省著吃。
好在是大冬天的,那獵物放外頭野獸夠不著的地方倒也不會壞了。
而最悲催的其實還不是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道來了沒野味,而是商震有時打不到獵物自己都吃不到嘴。
那怎麼辦?又不能做劇烈運動,附近又沒村子,所以正在養傷的商震就變得節儉了起來,隻要餓不死能少吃一頓是一頓!
一開始沒有吃的的他盤腿往那一坐的時候那是真餓,餓的都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可是那又如何?人家吐血吐著吐著都能習慣了,那他餓著餓著又怎麼可能會餓不習慣?
而等他真餓慣了之後,他反而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甚至有了一種身體可有可無不要也罷的感覺。
最高紀錄,也就是回來之前的最後一回,他就盤腿在那小破廟裡坐著一直坐了七天,中間也隻是喝了點水,直到那老道來了把他給扒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