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前麵的人是不是商震?”有個軍官手拿著望遠鏡,正向前方觀望著。
有了望遠鏡,看的自然很清楚。前麵的那個人騎了個毛驢,毛驢上還拉了兩個袋子。
“營長你手裡有望遠鏡你問我?”和那個軍官在一起的士兵不滿的說道。
那個軍官嘿嘿的笑了一聲,並不介意自己手下的士兵和自己這樣說話。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身旁就有士兵說道:“營長,後麵又來人了,好像是趙鐵鷹的人。”
那個軍官聞聲轉回頭看去,可不嗎?後麵真來人了,而且比他們要多,他們一共才六個人,而後過來的這些人有二十多個。
“彆讓他們追過去,前麵的那個人是咱們的。”那個營長不動聲色的說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後麵的人就已經趕到了,因為人家是跑著過來的。
“郝營長!”後趕過來的一個軍官,就對那營長說道。
“商震這小王八犢子這一下子驚動了多少人,全師的人都在找他吧?”那郝營長就笑道。
那個連長笑了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啥了。
儘管他是趙鐵鷹團的,可是能夠管商震叫小王八犢子的,也絕不是他這樣一個連長可以說出嘴的,更何況他和這位郝營長可不是一個團的。
“前麵倒是有個騎毛驢的,還是我們去看看吧,王連長你們還是到彆的地方去找找。”那郝營長接著說道。
那連長聽郝營長這麼一說不由得就有些猶豫。
先前在鎮子裡他可是看到一個長得精瘦的要飯花子,進到一個巷子裡去了。
可是他讓手下的士兵去看時,那個士兵說那個人跳到一家院子了,結果他們也沒找著。
他們就按照這個方向尋找,發現了圍牆上的一個牆豁子,然後就追了出來,可是誰成想在這裡又碰到了這位郝營長。
眼見著郝營長手裡拿著個望遠鏡,這連長心裡就有點犯尋思。
他也隻是個連長,商震是營長,郝營長也是營長,那麼人家的私交肯定比自己要好。
現在這個郝營長不讓自己上前麵去看,這中間是不是有點啥事啊?
可問題是,這個連長可是知道這位郝營長雖然姓郝可脾氣卻不大好,畢竟人家是營長,自己能不惹還是不惹的好。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就聽到前麵那頭驢發出了“嗚啊”“嗚啊”的叫聲,那頭驢竟然已經停了下來,而驢上的人也已經下來了,看樣子已經是在給那頭驢喂草料了。
“那就勞煩郝營長去看看了,我們上彆的地方再找找。”那個連長連忙說道。
雖然說那個連長也看不清前麵那個騎驢的人的相貌,可是試想那個人肯定看到了他們這些人,人家都沒跑都開始給人喂草料了,笨尋思那個人也不是商震的。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個啥?”那郝營長說的也是個豪氣。
那個連長走了,那郝營長不慌不忙的就往前走去,而這個時候,前麵的那頭驢依舊在“嗚啊”“嗚啊”的叫著。
跟著他的那幾個士兵也是覺得奇怪,營長都說了,前麵不是商震那還往前走啥?
可是就在他們走到了前麵那人那驢旁邊的時候再細看那個人,雖然那個人一裝破爛,跟個要飯花子似的,雖然那個人很瘦瘦的,跟麻杆似的,而且從側麵看那臉都快瘦脫像了,可是那個人除了是商震又能是誰?
“你咋整的,混的這麼慘呢?”這個時候那郝營長就說話了。
而郝營長這麼一說,他手底下的士兵就明白了過來,剛才自己營長用望遠鏡肯定就看出來這是商震了,所以才不讓586團的那個連長過來。
“你嗚哇個啥呀,我都給你拿吃的了,你都吃啊!”正在拿草料逗驢子的商震頭也不抬的說道。
“誒,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說誰呢?”那郝營長氣道。
“也不是你的防區,大老遠的來送我,我能說你嗎?還混的慘?能有條命就不錯了。”一聽郝營長這麼說,商震這才抬起頭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