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個偽軍的吵吵嚷嚷聲中,商震終於衝進了那片樹林。
而也隻是才進樹林,他便把自己抱著的那孩子放到了地上。
前麵那孩子的爹哈腰伸著手就把自己這二兒子夾在了腋下往前跑去。
“花姑娘的乾活!”後麵那偽軍帶著三名日軍衝了進來,與他那聲諂媚相伴的還有那日本侵略者獸性的笑聲。
這時闖進樹林的日偽軍所看到的,也隻是就在前麵一棵樹後露出來的花布衫,那是他們所認為的那個“女子”正蹲在樹後。
什麼叫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什麼叫利令智昏?什麼叫“色”字頭下一把刀?
但凡是人,就算是是世界上最理智的人,也有非理智的時候,否則他就不是人!
更何況現在追上來的是用下半身來決定腦袋的三個畜牲呢?
三名日軍把手中的步槍往地上一扔就往上撲了,可是接下來等待他們的,便是躲在樹後商震的猛的一回身。
待到日軍看到觸手可及的“花姑娘”竟然是短發竟然是個男人的時候,商震手中的20響盒子炮便“啪”“啪”“啪”的響了起來。
這三聲“啪”響起來也就結束了,因為這個戰鬥過程實在太短,甚至連三秒鐘都用不上。
三名日軍幾乎同時中槍,就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那名在一旁的偽軍便已經嚇得呆若木雞了。
他是眼見著那三名日軍去禍害女人把步槍都扔到一旁了,就很有眼力見兒的去給這三名日軍把槍扶起來。
可是他也隻是才扶起了兩支槍,身後那槍聲便響了,待到他轉過頭的時候,便看到了三名日軍已經倒下了,而他所看到的則是商震手中那烏黑的槍口。
這時商震眼見這個漢奸已經轉過身來了,照著那漢奸的雙眉之間便又是一槍。
商震這一槍,打的又快又準,直接在那漢奸的雙眉之間開了第三隻眼。
他心裡話講了,這輩子你就彆吭聲了你也不用求饒了,這個時候商震卻覺得這個漢奸怎麼比那三名日本鬼子還要可惡呢!
商震四槍解決了戰鬥,就把身子搶上前去借著樹木的掩護就向樹林外望。
毫無疑問,槍聲已經驚動了遠處的日軍。
不過,由於這幾名日軍為了追前麵兩個“花姑娘”跑的有些遠,那遠處的日軍搞不清狀況就沒開槍,隻是向這頭趕了過來。
商震拿目光一掃,發現衝出村子的日軍在二三十名左右,在村口露頭的日軍依舊還有,具體兵力雖不詳,但想來五六十名應當是有的。
自己不能呆在這裡了,商震知道,自己要是還呆在這裡,那就等於把前麵這一家五口給害了!
他飛快的收起了自己的盒子炮,俯下身先解開了一名日軍身上的腰帶,將那腰帶抽出再把上麵的子彈盒重新穿好,隨手又把那條腰帶係在了腰間。
而他再抬頭時,恰巧便看到了剛才被自己所救的那家男人正在樹旁震驚的看著自己。
商震又掃了一眼,眼見正在向這裡跑來的日軍離自己還有那三四百米的距離,這才對那個男人說道:“你拿那個短槍,帶著你媳婦孩子躲到樹林那邊去,我開槍去把小鬼子引開!”
商震說完,眼見那個男人有些猶豫,便又說道:“會打槍嗎?有它能保護自己的媳婦孩子!”
說完了,他這才拾起了地上的一支三八式步槍撥動槍栓衝遠處正往這裡跑來的日軍瞄上了準。
商震為什麼一定要把後麵的那三黃一黑日偽軍引到這裡才動手?
這固然有隱蔽自己向日偽軍痛下殺手的意圖,可是他也知道,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能讓他一家五口借著樹林跑掉。
否則的話,隻要在開闊地上開戰,彆說自己能不能跑,那一家五口肯定是跑不掉的。
眼見著最近那名日軍離他現在已經有200多米了,商震便扣動了扳機。
槍聲裡,那名日軍中槍便倒,可是接的卻往一旁滾去了。
商震感覺自己這一槍並沒有打在那名日軍的要害上,應當是打在那名日軍的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