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光亮卻是刺刀在燈下的反光!角樓裡居然有第二名日軍這卻是商震所不知道的!
根本來不及思考,商震身體素質弱了可是反應還在。
他實在來不及做出彆的動作隻能在光點過來的刹那往下一滾,幸好這時那根撬棍還未撒手,他本能的單手持著撬棍由下往上又是一捅!
一把刺刀貼著商震脖梗子紮了過去,而商震這根自下而上的撬棍也點在了那名日軍的小肚子上。
這一下商震雖然使上全力,可那尖硬的撬棍尖點在了這第二名日軍的小腹上也絕對不是對方可以消受的!
商震就聽著這名日軍士兵一聲怪叫人已拖著步槍閃了開去,而現在的商震單手持著這樣一根一米多粗直徑兩公分的鐵棍卻已經有些吃力了。
他本能的往旁邊一滾時,眼見著那名日軍顯然未受致命傷,卻已是調整了姿勢挺著步槍就又向自己刺來了!
商震已經來不及起身了,該死!什麼時候角樓上還有了第二名日軍!
隻是當商震想再做殊死一搏的時候,意外再次發生,商震聽到了槍響!
而就在這聲槍響裡,那名日軍的刺刀也刺過來了,來不及起身的商震也隻能坐在地上勉強用手中的撬棍去撥擋那刺刀。
“當”的一聲,撬棍和刺刀撞在了一起。
還好,那沉重的撬棍到底還是撞歪了刺刀,那支步槍卻是又貼著商震的身體滑過直接就紮在了角樓的木板上,而那名日軍士兵則是一下子就壓在了商震的身上。
這是要肉搏了嗎?
商震棄了被壓住已是轉動不靈的撬棍,伸手用力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侵略者。
隻是他雙手這麼一推竟然沒有推動!
商震再奮力一推才勉強把這名日軍推開,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商震就感覺到溫熱粘稠的液體淌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了,老兵的經驗告訴他,那是血!
而這名日軍被他這麼一推,商震竟然沒有感覺到反抗,這名日軍竟然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我艸!剛才不知道誰打的一槍竟然把這個小鬼子打死了,商震才意識到。
可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商震才回想到剛才自己用撬棍撥開那刺刀的瞬間,那刺刀已經沒有多大力量了。
一名日軍力貫雙臂把刺刀刺下來時絕不會是那麼丁點兒的力氣。
想來這名日軍是中槍在先,隻是憑著慣性刺了過來,那槍應當已經撒手了,自己在撥動刺刀時才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商震穩了一下神,眼見著角樓上再無日軍出現他剛想伸手去夠那支步槍。
可這時槍聲又響了,而且還是好幾槍同時響起的,有子彈直接打穿了角樓上的木板,那濺起來的木屑都打到商震臉上了!
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一直在和這兩名日軍搏鬥了的,現在下麵具體是什麼情況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搞清楚,包括先前的爆炸聲和隨之而來的槍聲。
可不管是什麼情況,也彆管是誰在向這角樓上打槍,商震卻知道自己必須自保。
就工棚這一圈,日軍就在這裡挑了個燈泡,那光再暗也是黑夜裡的一盞燈,那就是眾矢之地。
更何況這個角樓就是日軍為了看壯丁才搭起來的這麼一個臨時木製小樓,那根本就擋不了子彈。
商震又哪來得及去撿日軍的步槍?活命比撿步槍重要!
所以就在那雜亂的還有打向這個角樓的槍聲中,商震連頭上的那盞電燈都來不及打滅,他剛要下樓便又瞥見了那根自己拿上來的撬棍。
商震心中一動往前爬了幾下伸手就又把根撬棍摸到了手裡。
這時又有一聲槍響打在了商震身旁的樓板上,他不再猶豫攥著那根撬棍一骨碌就從角樓欄杆下的空隙處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