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那旅長腦瓜也很活。
反正他們旅執行的也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任務,當然了,就是有重要的任務也不可能給他們這樣的說是叫獨立旅,其實也就是烏合之眾的這樣一支隊伍。
所以那個旅長卻是把自己部份兵力拆分開,讓他們到戰役範圍之外抓點壯丁回來。
時下國軍良莠不齊,待遇自然也是有雲泥之彆。
中央軍嫡係打完仗有缺員的就會補充上來,至於那些雜牌軍非嫡係的想都不要想國民政府會給你兵員,你到彆人的地盤上去抓壯丁,當地還不乾呢。
為啥叫雜牌軍,還是以東北軍為例,你東北軍的地盤在東三省,現在都已經變成滿洲國了,你上哪補充去?
雜牌軍那還是大部隊呢,總是有些家底的,那象獨立旅的這樣的隊伍那是從地方民團升格上來的,給你那麼多編你卻沒人怎麼行,所以那旅長才想出這麼一招。
也不知道那個柳營長在哪裡得到了消息,說日軍後方在修工事有大批壯丁。
那柳營長本就是河南人,他手下人你看彆的本事沒有,偏偏卻有好多河南本地人,對地形道路是非常的熟悉。
這姓姚的營長也是膽大,卻是晝伏夜行真就摸了過去。
日軍也是大意了,卻哪想到從南麵來了這麼一支國軍,結果就被他們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那場戰鬥之所以打的那麼快,是因為他們直接就把手榴彈塞進了住著日軍的那趟平房。
一件事都是各種因素促成的,日軍的麻痹大意,那柳營長的冒險奇襲,全都湊到了一起,他們才搶了這數百壯丁。
那柳營長說什麼讓壯丁乾點活兒那都是扯淡,那本來就是奔著搶兵員來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算一場紛爭結束。
可結束歸結束了,卻也難以改變壯丁們的悲慘命運,每天就喝那麼點稀粥卻在烈日驕陽下長途跋涉,那可真的是把胖的拖瘦,瘦的拖垮,就在商震恢複自由的頭一天,便又有三個壯丁因為中暑倒了下去。
商震現在是有了自由之身,可是他能做的也隻是帶著壯丁把那中暑的抬到樹蔭下涼快著,然後就又得接著行軍,至於那壯丁後來是死是活那也隻能看天意了。
這麼整可不行,商震知道,可是他又卻又何嘗不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能說多了,說多了那自己同樣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當然了,說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原因,那是他自己不能跑。
他現在都有槍在身了,雖然說那柳營長一共也隻給了他十發子彈,可是有這十發子彈他真想跑誰又能攔得住他?
可是商震能跑嗎?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他不可能丟下虎生牛景瑞他們不管的。
不過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商震改善壯丁待遇的機會卻來了。
正在公路上行進的他們忽然得到了命令,趕緊全都下路躲進田野裡。
商震一問才知道,原來前方出現了一支偽軍,而偽軍的人數卻是在五六十人左右的樣子。
當然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回來報信的那個人說,偽軍卻是坐在了三駕馬車上!
這不巧了嗎?
商震便出現在了那柳營長的麵前。
“小子,你有事?”那柳營長就問。
“營長,你想不想吃肉?”商震看似一本正經其實卻是彆有心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