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不?”商震問。
“想。”下麵站著的士兵回答的有氣無力。
“爹娘在盼著你們回去,媳婦孩子在盼著你們回去,我再問一遍,想回家不?大點聲!”商震又問。
“想!”這回士兵回答的聲音響亮了許多。
“想不受欺負不?”商震又問。
“想!”這回士兵們回答的就也響亮了起來。
“想回家,想不受欺負,你們現在就有機會了。”商震開始踱步,“把自己練的夠強,把自己的槍法練準就有機會回家!
憋憋屈屈活,不如往死了練!
你們還有比我更瘦的嗎?來!都跟著我練,要是有跟不上我的,可彆怪我大板子伺候!”商震發話了。
接著就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去往旁邊一甩。
然後,不管是下麵站著的士兵還是旁邊看熱鬨的官兵就是一片嘩然。
原因無他,商震太瘦了,說是瘦骨嶙峋也不為過,那肋巴條清晰可見,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接下來下麵那些士兵也就罷了,他們本就是抓來壯丁,雖然現在也都穿上了軍裝,可骨子裡還是百姓。
不過再是百姓,這胖和瘦還是能分出來的,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就覺得自己這體格子和商震比起來那總是要強上一些的。
可是旁觀的那些官兵卻不同,他們先是看著商震那瘦得象麻杆兒似的樣子卻又高門大嗓的說話,感覺有些滑稽有些好笑。
不過接著就有眼尖的官兵指向了商震胸口後背的疤痕。
大夏天的,八九點鐘那日頭就已經很毒了,商震身上的疤痕就顯得分外明顯。
旁邊的官兵當然見過疤痕。
一般來講形容疤痕都是說那傷疤就象土裡的蚯蚓似的,看著分外的猙獰。
可商震胸前的疤痕卻不是這樣的,他那塊疤是圓的,還比銅錢略小,可那塊傷疤卻是凹陷進去的。
再看他後背相應的部份,那裡卻是有著比前麵傷處更大一些的傷疤。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就商震身上的這塊疤代表了什麼還用說嗎?那是槍傷,那是被子彈打了個對穿後留下來的傷疤!
沒有人知道,商震是怎麼在這樣的傷勢下還能活下來的。
毫無疑問,商震那已是在閻王殿上走了一遭的人!
而到了這時,商震那老兵的身份已是彰顯無疑!
商震開始帶兵訓練了,身先士卒,從做俯臥撐開始帶著那些新兵練。
接下來真的就如商震所說的那樣,我都能堅持下來,你們要是堅持不下來,可彆怪我打板子伺候,這個理由完全成立。
也隻是才做了十多個,商震頭上身那汗珠子劈了啪啦的就掉到了乾燥的泥土裡。
已經六月份了,天氣很熱,正常來講一個汗珠子掉到地上很快就會乾的,可問題是得看你掉多些,當商震做到第20個的時候,他身下的土地就已是汗點斑斑了。
而這時在旁邊負責監督的錢豐指著一個比商震先趴在地上不動的士兵大吼起來:“你,先趴下了!”
隨著錢豐的喊聲,所有參訓的新兵趁機趕緊趴在了地上,先歇一下再說吧。
商震也趴到地上了,他奮力的抬起頭看向那個士兵說道:“揍他,脫了他褲子揍他,咋也比我結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