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獨立旅的那些閒人就又來看新兵連訓練了。
不過這回商震卻不在,而是由虎生帶隊的。
“你們連長乾嘛去了?”旁邊就有人問。
可虎生他們並不作回答,也隻是專心致誌帶著士兵訓練。
“艸,這幫玩意還是沒有餓著。”有那軍官不懷好意的說。
“有點兒意思了,已現精兵之象啊!”就在更遠的地方,他們那胖旅長若有所思的說道。
“商震今天咋沒露麵?”他那參謀長問。
“出去找食兒了唄。”胖旅長笑著回答。
“不會給咱們惹啥禍吧?”他那參謀長有些擔心。
“惹啥禍?”胖旅長依舊笑嘻嘻,卻把自己嘴巴湊到了他那參謀長耳邊低語了起來。
要說他們這個旅雖然說不象人家正規部隊那樣滿編,可咋也有一千五六百人呢,他們兩個一個旅長一個參謀長,那也叫一二把手。
隻是此時兩人渾然沒有那主官的覺悟,尤其那旅長平時看起來象個佛爺似的,可現在卻哪象身居高位者,反而卻是跟那農村老娘們扯老婆舌似的,隻是低聲在講究商震的事,怎麼看上去都和他那身份不符。
而就在主官在講究他這新來的下屬之時,卻不知道他的手下卻也在講究他。
“這夥偽軍的頭兒咱們都喊他汪司令,其實他可不姓汪,商連長你猜他姓啥?老錢你可不許說。”一個看上去就帶著機靈的人問商震道。
“姓苟?”商震看向了說話的那個人遲疑的問道,“汪汪,狗?”
“聰明!所以我們都管他叫汪司令,管他的人叫汪汪隊。”商震這麼一說,那個人和錢豐同時叫好同時豎起了大拇指。
現在他們一共四個人,一個是商震,一個是商震原來的那個排長錢豐,一個是牛景瑞,而那第四人就是說話的這個叫周全,那是柳營長給商震找的向導。
昨天商震一見沒糧了,他一琢磨這事就猜到那是旅裡那幫玩扔開始給自己使壞了。
他才不會去找那軍需官呢,他直接就找胖旅長去了。
該說的事情還得說,商震平時不愛說可是並不等於他不能說,平時他不乎悠,可是並不等於他不會乎悠,他都十年老兵了原來和自己那些東北老兵在一起,聽都聽會了。
他就說,旅長啊,你看我訓這兵給誰訓的,那還不是給您旅座訓的,這幫小子還老實還聽話,那訓出來了給你當警衛連關鍵時刻可真敢拚命啊!
可就商震這麼說,那胖旅長也沒有說軍需官的不是,隻是說咱們旅軍需確實是困難。
商震心裡跟明鏡兒似的,自己才和旅長認識幾天?
能給旅長當軍需官的又怎麼可能不是旅長的親信?那自己在113師的時候,那他們師的軍需官死胖子那可還得是師長劉成義的小舅子呢!
所以在內心裡商震壓根就沒指望胖旅長能給自己解決糧食的問題,聽胖旅長強調完軍需供給的困難之後,他才說出自己的目的,說,那旅長我們自己出去弄糧食行不?
當時胖旅長就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那行啊!
不過接下來胖旅長可是說了,這事行是行,但唯有一夥的糧食你可不能搶。
胖旅長這麼一說,商震心裡就劃魂兒(有疑問),心道不讓搶誰的呢,不讓搶老百姓的?不能啊,獨立旅不是這作風,不讓搶日本鬼子的怕有傷亡?隻能搶偽軍的?
可商震卻唯獨沒有想到,那胖旅長說,你就不能搶咱們“隔壁”汪司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