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千年以來,無論技術軍士們如何勸導,作戰部隊還是上到連長下到新兵,完全沒有任何聽取的跡象。
但海爾姆那標誌性的大嗓門隨即打消了他的猜忌,而海狼的臨時指揮官在接下來與支援小隊接洽的過程中,迎風三米就開始皺緊的眉頭,也讓他自己理解了這支小隊如此反常的原因。
“全父在上!海爾姆你他麼該刷牙了!”魯格看著迎麵走來的海爾姆,將空著的拳頭握緊重重的砸在老兵的身上。而芬裡斯特有的“挑釁式問候”沒能讓老兵畏懼,反倒是迎著巨大的鋼拳挺起了胸膛。
嘭!
重重的悶響過後兩個巨人互相注視,然後咧開嘴發出肆意的笑聲,身邊穿行接管防線的血爪們對此視若無睹,顯然也早就適應並習慣了野狼們自家的特殊文化。
“看到你沒死真是太遺憾了!”海爾姆亦將重拳擂向魯格的肩膀,霜白的眉毛下黃色的眼眸卻掃視著戰友的全身。
“你這套肩甲我可是稀罕的緊,還以為這次能撿個便宜呢!”
“呸!老雜碎!我看你這對牙齒就不錯,等你死了我就把它穿成鏈子係上!”
魯格看著這個跟自己同一期選召,卻因為命運不同還停留在長牙的老兵,剛剛因殺戮而冰冷的眼角,終於有了一絲微不可見的上揚。
兩人都在心中感歎著全父與魯斯的庇佑,讓他們能在時隔一個世紀的漫長征戰中,再次在這個偏遠的戰場上相遇。
“好吧,溫情時間到了,談談你的情況吧。”海爾姆側過身看著周邊的戰場,口中的聲線已悄然變得低沉。
他是這次支援的三支小隊的負責人,自然也有對應級彆的戰場情報支持。
整個防線北部的十幾個節點上,他手裡這點七拚八湊的人手,已經是最後的機動兵力。
而如果不是戰場的事態已經惡劣到沒有選擇,巴爾內格也不能將他這支剛剛惡戰過後臨時拚湊的、頂著機動兵力的名義在休整的部隊作為支援派出。
“確實不太樂觀……”魯格低聲回答,然後拍了拍海爾姆的肩膀向他示意,自己轉身向著右手邊一個低矮的工事入口走去。
兩個巨人穿過了胡亂擺放的彈藥箱、武器架,然後在灰塵中彎腰鑽進這勉強能稱為指揮所的空間。
而海爾姆的瞳孔和鼻子在適應這裡的光線和氣味口,第一時間就聽、聞到了來自角落的呻吟和血腥。
十五個阿斯塔特,身上的動力甲都是他所熟悉的塗裝與徽記。
而這些從隱秘的標識上被識彆,最多也就是灰獵手的魯斯之子們,正在在場唯一一個藥劑師與動力甲上的藥劑作用下,而陷入沉默的昏睡當中。
沒有老兵,嗯,也不該有,這是他們的傳統。
海爾姆砸了砸嘴,感到牙膛上有種熟悉的鐵鏽味兒。他轉過頭看向背後的魯格,而後者帶著滄桑的目光也正靜靜的注視著他。
“你還有多少人。”海爾姆嘶啞著嗓子問道,又隨即覺察到自己問的問題很蠢。
“就你看到的那些。”魯格微微的停滯了一下,隨後輕聲的回答。
“25個?”海爾姆先是呆滯,隨即無法控製的衝向魯格將他頂到花崗岩的牆壁上。
他咬著槽牙低頭俯視著麵前的摯友,抬起攥的吱嘎作響的拳甲對準魯格的頭顱,嘴裡卻壓低著嗓音嘶吼著向他質問:
“你帶走了多少兄弟?100個?還是200個?!你現在告訴我,這裡就隻剩下25個?!
那麼我有一個問題……”
海爾姆因憤怒而撕裂的眼角在流血,而他手中的動力拳套卻已在劈啪作響。
“你……為什麼……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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