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在場,圖拉真坦率的承認了當年對寂靜修女的驅逐事件中,禁軍所扮演的不光彩角色。
彼時的禁軍還沉浸在網道之戰與帝皇重傷的悲愴之中,人心浮動這個屬於凡人部隊的詞彙,也罕見而恥辱性的出現在精金之衛們的中間。
他們漠視了泰拉領主對帝國權利的進一步擭取,更是在這些凡人第一次將手顫顫巍巍的伸向禁軍羽翼的時候,選擇了令人惋惜而恥辱的沉默。
寂靜修女就是再這樣的背景中,遭到了她們最信賴的夥伴的背叛,她們被來自泰拉領主們的政令驅逐出自己的神廟,從此失去帝國的庇護流浪在廣袤的疆域之間。
數千年的時間過去,禁軍早已不複當年的人心動蕩,可當年的寂靜修女也早就物是人非。
神廟一係的溝通渠道早已消失,黑船聯盟下轄的那部分更是對禁軍從不理睬。
而考慮到這個問題的本質,就是可恥的背叛,所以從道義上就有天然虧欠的禁軍,也無法用強硬的口吻去命令這些沉默的女士。
問題就這樣被拖延下來無法解決,但不解決這個問題,萬夫團想重新出現在帝國戰場上,就存在著天然的戰術編製缺陷。
它就像是一道不時開裂的傷疤,讓曆任的禁軍首領既無法忽視卻又無從改變。
而直到加爾文的出現,才讓灰騎士的擴張成為可能,從而為彌補禁軍的缺陷成為可能。
但加爾文的價值,同樣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儘管禁軍對灰騎士的擴張已經足夠樂觀,但一個基因原體對軍團擴張的增幅,還是超過了他們最離譜的預計。
如今的灰騎士,已經不再是那個一場大戰後,就要在重建和取消番號之間糾結的瀕危動物。
他們的擴張進程是如此的快速,以至於在禁軍眼中原本是補充缺陷的戰術定位,在如今的灰騎士軍團麵前也變得如此可笑。
於是,寂靜修女們再次被需要、被提醒,被擺上了禁軍衛士們不得不處理的日程之上。
而這一次,加爾文作為禁軍最忠實可靠的盟友,則給出了一個圖拉無法拒絕的方案:
在合適的時機以帝國之眼的名義,顛覆泰拉領主對寂靜修女的判定,重新承認她們的地位。
而禁軍則需要再泰拉議會上支持加爾文的提案,並且通過政令以帝國的名義,重新征召她們的群體,歸還她們原有的廟宇和武裝。
而作為這這項行動的前期準備,加爾文將以個人的名義,重新選拔一個能夠溝通雙方的使者。
至於人選……
卡辛,那個最初將加爾文從帝國的窮鄉僻壤中帶回泰拉的人。
這個加爾文或者說薑文,在這個世界接觸的第一個群體唯一的幸存者。
在時隔整整一百一十五年後,再次於黑船流浪樂團號上接到泰拉的急令,然後在一路日夜兼程的長途跋涉後。
一臉懵懂的,在踏上泰拉土地的第一個瞬間,即被來自審判庭與帝國之眼的灰騎士們,帶到了王座庭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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