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塔羅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槍械扔下,人已經快步朝外走去。
而在這不短的道路上,他還不忘了和身邊的壯漢確認。
“哪個加爾文?什麼樣子?不知道?哦……超乎想象的壯?能讓你害怕?那就沒錯了……”
兩個人的著腳步從修道院的深處一路向外,而低沉的交談聲也一路伴隨,審判庭冷肅審美的廊柱中,諸多高大的身影沉默的列隊靠近,各個廊柱下方的前排位置上,連隊與小隊的軍官們嚴肅的注視著兩人。
自加入死亡守望,他們雖未曾有機會與他見麵,但在塔羅斯這個指揮官的口中,灰燼之使的名號與那更加傳奇的身份則早已被他們知曉。
一個被懷疑是基因原體的存在,在這些影月蒼狼的遺孤眼中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
而無論對方是否真的擁有那個身份,他們都不想向對方展示自身狼狽的一麵。
牧狼神已經不在了,但影月蒼狼依舊是那個影月蒼狼。他們也許在當年軍團的鼎盛時代並不起眼,但依舊有著自身固有的驕傲。
兩人大步的朝外走著,而身後的修道院中一切都在塔羅斯的眼中。
儘管這些戰士的肩膀上,光榮的軍團徽記早已被一片漆黑取代,但當真正麵對那個看透他底細的人時,他還是忍不住為自己和戰友的命運感到緊張。
“大人!”塔羅斯低聲呼喚。
當走過修道院門前最後的一個轉角時,那個高大到令人戰栗的身影正背對著他。
行星的地平線上,遠方冰冷的恒星光芒正穿過加爾文的身影,照徹在修道院古老的青灰地板上。
而加爾文身上的盔甲,則正在冷風與烈烈作響的大氅映襯下,將那冰冷的光芒再次折射。
“起來。”聽到聲音的加爾文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塔羅斯,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在這個殘酷的、每一次分彆都可能意味著永彆的世界上,能在數十年的漫長時間後遇到一個曾經的戰友,對加爾文來說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是!”塔羅斯答應著,順便伸手將身後僵硬著的壯漢從地上拉起。
而也是直到此時,他才在餘光中看到自家兩個同樣緊張的哨衛身旁,一直靜靜佇立的紅色與金色的身影。
但也就是這些了,加爾文的身邊除了這些絕境守望的管理者和禁軍侍衛,再沒有其他的隨從。
“您一個人來的?”塔羅斯忍不住發問,這與他當初和加爾文分彆時的印象並不相符。
成群結隊的灰騎士,以冷漠而嚴肅的狀態守衛、簇擁著他們的基因原體的畫麵,在塔羅斯的心中刻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不,都在上麵。”加爾文指了指頭上,銀色黎明號在地麵看來隻是一個微小的光點。但成建製的灰騎士要是出現在這裡,他擔心這些黑盾會出現不穩的跡象。
他此次前來隻是以個人的身份探訪,除了禁軍侍衛以外,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安排。
塔羅斯大小也曾是軍團中的準高階成員,雖然比不上“四王議會”的地位崇高,但曾經距離那顆著名的執政官之盔,也隻差一點功勳是時間的累積。
軍團政治的素養讓後知後覺的他,瞬間明白了這次訪問的性質,這個飽經風霜的戰士滿是驚喜的眼中,也不覺間多了一些屬於戰友的溫暖。
“好久不見。”加爾文走上前對塔羅斯說著,用手敲了敲塔羅斯的肩甲。
“好久不見。”塔羅斯也回應的舉起拳甲,在加爾文的手落下時與之碰撞。
“暴風星域的同僚對你的評價很高,看樣子你發展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