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想改麼?當然不是。
加爾文回憶著小加爾文對他的反駁,在略有情緒之餘更多的還是欣喜。
這種衝突在他眼中與其說是冒犯,不如說是小加爾文作為軍團的高階成員,在依托規則來向更高位的人發出自己的聲音。
這固然是兩人意見出現分歧才會出現的情況,但在這件事的背後,又何嘗沒有體現出小加爾文的智慧和原則呢?
而比這個還要重要的,則是這種現象代表的本質——當軍團的指揮人員陸續就位後,軍團內部的決策層裡,終於不再隻有加爾文一個人的聲音了。
這難道不是好事麼?
這難道不正是他所期待的麼?
這難道不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成果麼?
這難道不是他的軍團真正走上正軌,他的工作收到成果的體現麼?
心情愉悅的加爾文看了看四周,在確認沒有第二個人存在後,興奮的圍著桌案走動。
他仔細的回憶著之前的對話,檢討著剛剛半真半假的衝突中,自己是否有演技上的破綻。
生氣當然是真實的,加爾文在受到反駁的瞬間也的確有憤怒的情緒。
但那是任何一個掌權者的權威在遭到威脅時的本能反應,而後續的反應就不是本能了。
加爾文的後幾句話與其說是“固執”,不如說是在反應過來以後,以自身為代價去鞏固小加爾文的權威。
而現在看來這場戲的效果顯然不錯,沒看見連充當主角的小加爾文,都被他的這一連串的反應弄蒙了麼?
“大人。”伺服顱骨‘聖血’打斷了加爾文的思考:“第十大連連長申請見麵。”
“不見!”加爾文大手一揮,不給自己的連長任何反應的機會。
台階已經搭好了,就等你唱呢,想下來?不可能!
“收到。”聖血號頭頂著蠟燭再次飄走,而加爾文則壞笑著走向桌案,用通訊器向艦橋的泰伯斯發起聯係。
“這裡是艦橋,收到請講。”泰伯斯的聲音響起,而加爾文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以嚴肅的聲音下達命令:
“通知一下,艦隊指揮權即時下放至第十大連,戰鬥計劃和臨時處置權同步下放,授權文件我隨後發送。”
“嗯……?明白!”泰伯斯沒有多問,選擇了接受加爾文的命令。
而剛剛從原體寢宮離開的小加爾文,則在一臉的沉鬱中驚愕的得到通知:
從現在開始,以銀色黎明號為首的艦隊,將以第十大連為戰鬥核心,全權聽從他的調遣!
這不對啊?怎麼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小加爾文呆愣了一那麼瞬,然後轉身疾步向來路走去。
然而加爾文寢宮門前的守衛依舊冷漠,再次向內部發出的覲見申請,也在不久後就被加爾文的伺服顱骨聖血號,按照存貯好的應對方案原路駁回。
至於為什麼是由聖血號出麵拒絕,那自然是我們的軍團之主加爾文已經料到了這個場麵,早在小加爾文剛剛離開的當口,就拉著兩個禁軍和幾名衛隊成員,跑路到隔壁死亡守望的戰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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