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看著身後的三位阿斯塔特和隊伍末尾同樣專注地聽他講話的“帝皇之女”,搖頭否認他們的疑惑。
他指著自己的腦子對他們說道:
“這不怪你們,有些情報是隻有我這裡能夠得到的,沒有那個情報,這些信息就都是無效的碎片。”
什麼是隻有加爾文才能感受到的情報呢?
在場的人看著他的手勢,跟著他的思路在思考著。
而隊伍最後方的克勞迪婭率先反應了過來。
她滿是敵意地看著加爾文,用最不屑的口吻說道:
“靈能?真是扯淡!你這神神叨叨的家夥!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們你還會預言吧?”
這種偏頗的表現,顯然依舊來自她所在修會的曆史典故。
經曆了一次徹徹底底的欺騙之後,這群單純、執拗的戰鬥修女們在之後的數千年裡都以反預言、反權威而著稱。
今天的這種反應在他人眼中已屬冒犯,但在戰鬥修女們的眼中,這已算是十分客氣了。
“不是,你理解錯了。”
加爾文對於她們的曆史文化十分熟悉,也就沒有理由介意克勞迪婭的失禮。
“是亞空間的震蕩。我還能聽得到,那裡的殺戮還未結束。”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又指了指她們所在衛星一直環繞著的行星方向,卻沒有進一步解釋,他聽到的震蕩,其實是帝國子民的靈魂的哀嚎。
看著眼前的諸人還有不解,他詳細地解釋自己的推斷:
“那裡還有殺戮在繼續,但並非屬於莎力士的風格。
如果在參考你們最初到來時的作戰記錄,和昨天的那名恐虐惡魔。
那即可以證明,這支“帝子”的戰幫並非混沌的主力。這裡另有其他的戰幫存在。
並且,他們還在與那裡的防衛者進行戰鬥。”
“那不可能!”還是克勞迪婭,她不假思索地否定了加爾文的推論:
“那裡已經淪陷超過十年了!怎麼會還有力量在抵抗?”
是啊,這是一個聽起來就不可能的結論。
三名阿斯塔特也在思考兩人的說法。
距離星係最初的邪教徒叛亂,進而發生的混沌入侵、行星防衛體係失守,乃至最後的地表軌道武器被毀、大規模混沌星際戰士空降,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了。
從混沌方麵講,這是一次完整的滲透性攻擊的典範。
從帝國方麵,則是一個從內向外潰爛,然後再被外部力量敲碎的反麵典型。
無論是從哪種角度去想,這裡都不該存在長期抵抗勢力存續的可能性。
他們在心裡得出了這個結論,然後抬頭看著加爾文,希望他能給出不一樣的想法。
“想想看他們之所以選擇這樣作戰的理由。”
加爾文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反而對他們提示。
他希望這些戰士能夠脫離基層的戰術思維,從更高的角度去思考。
但看起來他注定要失望了。
這些戰士包括克勞迪婭在內,最低的服役年齡也是接近百年。
真要有這種談不上戰略,哪怕是戰役級的指揮思維,他們也不會在自己的部隊裡一直停留在基層崗位。
這中間當然不包括塔羅斯,他明顯已經想到了什麼。
可惜,為了不因此暴露自己的來曆,他強行壓抑著自己回答的欲望選擇了沉默。
“好吧……”加爾文失望的眼神一閃即逝。
既然知道這些戰士裡沒有更有價值的助手,他也就不再賣關子了。
“他們花費了如此漫長的時間來經營這次攻擊,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希望完整地獲得這裡的一切。”
加爾文指著天空彼岸的那個巨大的行星說道:
“為了抵抗帝國隨後而來的反撲,他們必須有一個核心星球的完整人口和工業基礎!這裡就是它們的選擇!”
說到這裡,加爾文看著夾在塔羅斯和亡魂天使之間的瓦爾克,若有所指地說道:
“那麼問題來了,誰又能讓他們如此投鼠忌器,並且在錯綜複雜的工業星球當中,與他們糾纏了十幾年之久呢?”
順著他的目光,眾人一起看向了還保持著木訥表情的瓦爾克。
在加爾文輕飄飄的話語下,他們得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結論:
“這群科拉克斯的子嗣,在曆時十幾年的鏖戰之後,至今還堅守在那顆行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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