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阿斯塔特的黑色加殼附帶的神經接口,她的動力甲伺服邏輯隻能依靠動作反饋。
遲鈍的動作和凡人的體力極限,讓她沒逃出去多遠,就被後來的混沌星際戰士追上了腳步。
一路的牽製如今已經泡影,如何在敵人如影隨形的追擊下保得性命,才是她現在最大的問題。
可命運之神又偏偏最喜歡作弄這些身處困境的人。
在翻過一座山峰,艱難的從帝子們的視野中脫離,連氣都沒喘勻的她,卻看見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一幕:
在距離自己不到五公裡的山腳下,她看到了一縷屬於這個衛星上凡人幸存者的炊煙。
在她那經過改造的機械右眼的觀測下,她甚至能看見坐在篝火邊的一對母女,正在開心的交流著什麼……
換個時間換個場地,她絕對會為遇到這些幸存者而開心。
但如今的她背後即是追兵,難不成她為拯救而戰鬥的一生的末尾,卻將扮演一隻“報死鳥”的角色嗎?
那必不可能!
她咬緊了牙關,扭頭從山峰上又翻了回去。
在距離她已經不到千米的混沌星際戰士的目光下,克勞迪婭一邊向著另一側的方向奔跑,一邊舉起手中的暴矢槍。
她在向這些屈服於欲望的奴隸傾斜自己的憤怒的同時,大聲的向他們呼喝道:
“來啊!雜碎!我就在這裡!”
這不是精準且冷靜地點射。
將扳機一次扣死的掃射,帶來的巨大噪音不止在提醒山後的凡人,也讓麵對的敵人和其他的三位戰友從槍聲中聽出了克勞迪婭內心中的剛烈。
“她要拚命了,彆急。”這是混沌星際戰士小隊的內部通話。
“她那裡遇到問題,走不掉了。”
這是其餘三人內心沉重的理由。
怎麼辦?三人在一邊繼續牽製著背後的敵人,一邊試圖向她靠攏。
可敵人也同樣是萬年鏖戰下的幸存者,他們的意誌也許已經崩塌,但素養仍在。
他們又怎麼會允許這幾個人的行動得逞呢?
暴雨一般射出的槍彈不僅是混沌星際戰士的阻撓,也同樣是彈夾裡隻有20發存量的戰鬥修女,最後的怒吼。
“為了帝皇!”
已無路可逃的戰鬥修女將空倉掛機的暴矢槍順手擲出,然後抄起腰間的鏈鋸劍向著敵人發起衝鋒。
高打低的優勢在她的英勇跳躍下被放大到極致,甚至超水平的將一名猝不及防的敵人頭顱劈開。
可一切就到此為止了,她麵對的不是普通的凡人,也不是防衛軍那樣的雜碎。
能讓她在盛怒之下兌子成功,已經是讓這些混沌星際戰士們極為羞恥的戰績了。
向敵人揮去的鏈鋸劍被輕易地格擋、擊飛。
敵人仰仗著身高體重,揮舞的戰斧勢大力沉,連傳送過來的加爾文也來不及阻止。
隻能眼看著她被從肩甲上劈入,整個身軀在鏈鋸斧的尖叫中一分為二。
“你們!都要死!”剛剛傳送過來的加爾文看著麵前一幕,強忍著憤怒,聲音從牙縫裡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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