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死了,那它就真的是死了,透透的那種。
萬幸它還有慈父的祝福,僅剩下的兩道賜福中的一道自發地為海蘭擋住了這次必殺的攻擊。
它也趁著對方愣神的一瞬間,用手中的燈柱將對方的頭顱碾碎……
可眼前的這是什麼戰團?
就算是阿斯塔特也要講道理吧?
怎麼就人均靈能大師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
能跑麼?估計很難了。
從他的靈能視界裡觀察的結果,眼前的這群人人均靈能者配置已經讓它隻想著先避其鋒芒了。
而其中最為高大的加爾文在海蘭的視野裡,則更是跟眼前的人形生物完全搭不上關係。
一團銀色的冰冷的太陽是什麼玩意啊!
隻是看著它散發的光芒就已經讓海蘭覺得痛苦。
它賴以為生的力量在這樣冰冷光芒的照射下就像是早春陽光下的雪人一樣,無可抵禦又無處可逃,隻能等待融化那一刻的到來。
而現實也是如此。
隨著加爾文排開眾人獨自上前的腳步,海蘭腳下原本依托它的力量在旺盛的繁衍擴散的綠色菌毯,仿佛是實驗室裡遇到了氮氣滅活的培養基一樣,紛紛在加爾文無意識散發出的靈能波動下被糾正為原本無機物的灰色繼而枯萎死去。
“要死了麼?也挺好,反正仇我也報了……”海蘭這樣的想著。
隨後它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讓它又恢複了求生欲,它一邊將自己的身體縮到宮門的廊柱後,一邊大聲對著加爾文等人喊著:
“你們不能殺我!我不能死!”
加爾文等人聞聲停下了腳步。
講道理,遇見了他們這群人的惡魔,第一時間跑路的有,第一時間反抗的也有,甚至第一時間開起嘴炮最後奮起抵抗的也有。
這都很常見,但是既不跑路也不抵抗,嘗試和他們講道理的惡魔,這還是第一次見……
加爾文沒有這麼多的戰鬥經驗,他隻是從一路上得到的信息裡覺得,無論如何帝國欠眼前這個家夥的,哪怕它隻是那個人的某種意義上的殘留而已,但加爾文還是願意讓它說完遺言再死。
加爾文抬起左臂的屏幕對它示意:“說出你的遺言吧,如果你想說你委屈,我已經從這些文件裡知道了。我會在這裡事畢以後為你找回公道,但為了更多帝國公民的生命安全,現在我隻能請你上路了。”
“上路?死?”它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海蘭從身前的廊柱後走了出來。
“我可以死,我的仇已經報了。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我必須死。”
它將手中的燈柱扔掉以示無害,然後轉過身軀向著宮城的內部走去。
“但在我死前,我需要讓你們看一樣東西。”
他一邊走一邊對著灰騎士們招手:
“來吧,快一點。趁我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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