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詢問,因為槍炮聲和熱成像已經告訴加爾文現在的狀況。
沒有寒暄,因為早一秒進入戰場就可能多搶回來一個戰士的生命。
他們甚至沒時間與上尉溝通一句,就隻是路過的時候對著這個勇敢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灰騎士們大踏步地按著預定好的戰術向著兩側的前線走去。
戰術既定以後指揮權就已經下放,脫身而出的加爾文又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刀尖位置。
左側的艙壁後不遠處就是戰鬥的第一線,他已經通過目鏡內的熱成像看到了還在搏殺對峙的雙方。
“凡人!準備脫離!5秒鐘遮斷射擊預備!”他的聲音從通訊器向著前線的軍士長傳去。
經驗豐富的老兵本已經殺紅了眼,但他內心深處最後一點清明喚醒了他對戰友們的責任感。
還要活著!至少要帶著這些人活著回去!
他強忍著自己的與敵攜亡的毀滅情緒,將口令迅速轉達給能聽到的每一個人。
就在他剛剛把話傳完的時候,加爾文等人的火力傾斜已經到達了。
隔著兩重牆壁,洗罪者小隊的重型暴矢槍已經開始向艙壁的缺口上進行跨越式射擊。
覆蓋式的火力讓對麵的獸人一時抬不起頭來。
“撤!往回走!”
軍士長奮力拖著猶自不願脫離的戰士向回拉扯著走去,而後者通紅的眼睛與劇烈的喘息證明著戰況的激烈。
猶做糾纏的獸人還想要追擊,但剛剛抬腳就被衝鋒的加爾文一把抓起,然後瞬間帶走。
加爾文左手上深深插入獸人身軀的閃電爪的爪尖,此時尚能看見分解力場的光芒。
“噗~”
輕描淡寫地將掛在自己手上的獸人捏碎,甩了甩手的加爾文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著對麵走去。
反擊,開始了。
灰騎士們正接替著凡人們原來的位置,開始攻擊前進。
嫌棄戰錘在這種環境裡不便揮舞的加爾文將它丟在腳下,轉而將腰間懸掛的羅馬式短劍拿在手中。
一手短劍一手閃電爪的他看準了對方的位置就是一個傳送,隨後掀起的血雨昭示了這些獸人的下場。
後續趕來的灰騎士甚至不能跟上他的步伐,隻能通過一個又一個被“清洗乾淨”的艙室。
右側的戰線進展稍慢,但在戈爾登和塔裡克兩個終結者的輪番衝鋒下也是所向披靡。
終結者動力甲的另一個名字——戰術無畏甲的意義被前所未有地凸顯出來。
在這種狹窄逼仄的環境下,裝甲等於生命,力量等於殺戮。
在這種環境下,終結者動力甲的使用者無所畏懼!
“蝦米的大隻佬來了!是大罐頭!銀色噠!”
前線的小子們被砍得屁滾尿流地回來了,順便給戰爭老大帶來了這樣的消息。
憤怒的戰爭老大一槍崩死了這個小子,然後大聲怒吼看向四周。
就在他將身邊的護衛召集起來準備往前線走去時,已經一路殺穿左翼戰場的加爾文正好也從艙壁的缺口中走出。
雙方在相遇的瞬間就從彼此的目光中知道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接下來的戰鬥就順理成章地開始了。
獸人老大在看到這個看著就很aaaaah的大罐頭喜上眉梢,他大吼著帶著小子們向加爾文衝去:
“小子們並肩子上啊!和他一個蝦米罐頭講什麼道義!搞毛二哥在上!他手中的大砍砍和大砰砰已經饑渴難耐了!”
沒辦法,不怪戰爭老大不講獸德,而是真要講道義他就不會被從部落中趕出來變成海盜。
能在獸人氏族裡混不下去當海盜的,有幾個正常獸?
反觀這頭,加爾文的反應則冷靜得多。
他對於自己能否將對方解決是有著絕對信心的。
但背後的戰友仍需要時間趕到,如果太快的將對方斬殺,聚散如星的獸人們清理起來會相當地麻煩。
已經連續使用靈能傳送的加爾文狀態正好,體內仍舊洶湧的力量讓他選擇了最為靈活也最為奢侈的打法——傳送遊擊戰。
他的身影開始閃爍地出現在整個獸人的陣營各處,每一次的出現則必帶起一陣血雨。
而他每一次的閃爍又恰好卡在獸人老大將將趕到之時,就又開始一輪新的傳送。
戰鬥的場麵開始變得滑稽了起來:
加爾文在前麵跑,獸人老大在後麵帶著小子們追;
每一次剛剛追到,加爾文就又開始新的一輪傳送。
小子們被砍得哇哇大叫,老大被氣得哇哇大叫。
小子們被砍得屁滾尿流但不能跑,老大追著加爾文滿屋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