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持我之前的要求,那些資料請儘快發給我。”
加爾文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對於勒說道。
“你依然認為局勢有失控的可能?”
於勒敏感地體會出加爾文的話裡的潛在意味。
“當然,以這群戰爭鬣狗的風格,他們是會在新主人麵前選擇搖尾乞憐,還是會用一場殺戮來證明自己?這還需要想麼?”加爾文反問道。
於勒的眼神終於在加爾文的提醒下變得嚴肅起來,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也許這位後來的審判官是有著其他的目的,這點在他到來以後搶班奪權的異常行為中可見端倪。
但在他利益與惡意戰士們的訴求並不一致的情況下,他真的有能力牢牢地抓住這些鬣狗脖子上的項圈嗎?
而如果失控已經成為大概率事件,那麼灰騎士們就絕不能以一個尋常勸誡的心態去準備。
他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接下來的事你正好不需要在場,去兵營組織準備工作吧。你要的資料,馬上就到。武器庫的授權,我也全給你。還要什麼,你一次說清楚。”
想通了眼下的形勢的於勒不再吝嗇,索性將手裡的資源全部交了出來。
他手裡能抓緊的牌不多,說到底隻有加爾文和他麾下的灰騎士們這一張而已。那既然情勢如此,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全力強化這張牌呢?
“我還要靈能合唱團的配合,唱詩班需要配合我做戰爭禱言儀式,越快越好。”加爾文說道。
“戰爭禱言?”於勒作為銀色之刃的連長,戰鬥經驗不可謂不豐富。但他還是想不出這種意誌豁免類的靈能律令對眼下的戰鬥有什麼幫助。
“一點新想法,之前和綠皮碰了碰,學到的。”加爾文言簡意賅地說著,完全沒有解釋的想法。
“好,都依你。”
於勒也沒有了解的欲望,他眼下還有更多的事去做,比如問問那個語焉不詳的審判官萊茵,這第二個到場的審判官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兩人的溝通到這裡就已經完成了,於勒轉身走向審判官的居所,進行進一步的問詢。
加爾文也要前往兵營,將正在休整和日常訓練的灰騎士們重新武裝起來。
靈能力場的新應用,是加爾文在和綠皮們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以後得到的靈感。
來源自然是綠皮們最為著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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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場了。這些力場在科技上的加速和跨越式的進步作用加爾文不了解,也沒精力關注。
他作為一個戰士在戰場上所能觀察到的細節,來自這個
aaaaaaah
力場的另一個方向的應用。
這些獸人在是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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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場籠罩下作戰時,除去作戰的欲望和意誌,有著一個非常隱蔽的不同,那就是他們的協同性。
當一個獸人受到攻擊時,往往附近的其他獸人會以一個間不容發的時間差進行攻擊式掩護,哪怕這個獸人原本是背對著這裡,他也能在回過頭之後無須瞄準直接開火。
這種隱藏在本能獸性裡的微妙的默契,加爾文遍查資料之下,也隻在那些魯斯的子裔身上見過。
這東西和加爾文的靈能訊道很像,但更簡單,同時也意味著更穩定有效。
他在之前嘗試性地主導了一次灰騎士們的群體意誌以後,就對這個能力的應用有了隱約的方向。
而靈能唱詩班的戰爭禱言對於群體意誌強化,準確的說是強化之前的一次貫通,則讓加爾文的想法有了真正落地的可能。
兵營的訓練大廳裡,得到消息的灰騎士們已經集結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