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你不是都知道了麼?”
“偷竊至寶,殺長老誅同門,還逆父叛祖,為天下所棄,有什麼好講的。”
看著眼前的少年毫無懼色,反而和她嘮起了家常,初七抿了抿唇,有些意興闌珊。
誠如死去的阿母所講,
她果然不適合騙人。
說完,初七收起了劍,毫不拖泥帶水,彎腰撿起了灰布袍子拍了拍,又重新披在了身上:
“我沒興趣和你講這些往事,你願意給就給,不給就算了。”
“不過你的建議我聽進去了。”
初七的話語帶著認真:
“要是日後有必須拿到的東西,需要審問他人,我當先斬四肢,將其擄走,再嚴刑拷問。”
“王洞玄,今日雖已交惡,但你莫要攔我。”
“不然.”
“僅憑你與伏龍山那位半老宗師,還有滿山弟子,就算能將我留住,我也能殺上大半!”
她的眸中凶光一閃,隨即冷哼一聲,利落轉身,就欲離去。
用自己最不想提起的過往,去換取並不一定會得到的秘法。
初七寧願一走了之,靜待下次良機。
而且,她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自從幼時偷學劍池劍術開始,她便知曉,這天底下所謂的劍訣、精要,在她眼中,都不過是形同虛設而已,沒有任何門檻。
王洞玄能執掌‘神話遺物’,領悟‘武中聖者’之秘,她當然也能。
隻要讓她抵達那個境界,劍池.還有大雪山上失蹤的劍宗,那個她名義上的‘父親’。
初七握緊了劍,璀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紅。
所有壁障囚籠,她皆能一劍斬儘!
迎著月色,初七一言不發,與洛景擦肩而過。
“慢著。”
初七停下了腳步,皺眉回首。
卻見那少年嘴角噙笑,慢慢披上絲綢單衣:
“初七,你如今在整個齊魯大地,都無一容身之所,茫茫天地,又能去哪兒?”
洛景悠悠響起的言語,叫女子眉眼低垂,沒有回應。
“我曾聽聞蘇劍宗縱欲一生,四處留情,無有嫡妻,多是侍妾,膝下僅有一幼子,其餘諸多庶女,皆視為奴仆奴婢,武功招式更是不傳分毫。”
女子緊握手中長劍,使得劍刃輕顫,嗡鳴之聲不絕。
“你能在這種境況之下,修成宗師,足見稟賦非凡。”
“我王洞玄為人稱不上君子,若將你信息泄露,也許能夠賣上一個好價錢,”
唰!
初七猛地轉頭,怒目而視。
“但”
“你身上並未給我帶來那種,劍池門徒盛氣淩人的感覺。”
“劍池遮遮掩掩,頒布懸賞通緝你的下落,又不肯告知細節,連你突破宗師都不曉得,足見你身上隱秘頗多,再加上你追問我‘神話遺物’之事.”
洛景笑的燦爛,麵帶了然之色,隨即拍了拍手:
“你之過去,我不追問。”
“你要之法,我亦可給你。”
“隻是,有個條件…”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初七第一次雙眸同時睜開,微微瞪大。
右眸淡淡的疤痕,雖破壞了幾分美感,但卻平白添了三分英氣,襯得其更像是一名劍客。
“條件就是…”
洛景故意頓了頓,
緊接著,他看到了女子眼中閃過的刹那渴望,於是笑了:
“我要你做我門下鷹犬,供我驅馳!”
嗖!
劍意與勁相合,如秋水霜寒一般的劍芒突兀閃過!
鐺!!
不過,卻被身披單衣的少年早有準備,兩指刹那並攏,激起上洞劍氣,悄然震開。
隨即,洛景望向前方不遠,看著係著高長馬尾的女子胸脯幾度起伏,顯然又被他給氣的不輕,不由‘嗯’了半晌,仔細想了想,歪了下頭:
“要不.加個期限?”
能將日後一代劍魔,收為門下走.哦不,門下鷹犬。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刺激了。
幸好,
隻是‘過去’的錨點而已。
既無所顧忌
又要怕她乾嘛?
她隻要想要,
那便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畢竟,天底下獨一份,可是在自己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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