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八百撼三千,當要殺他個人頭滾滾落!求追讀!)
“你說什麼?!”
伏龍院中,人聲嘈雜,一片嘩然,沸反盈天!
山道之中有埋伏?
有人驚魂未定,心臟幾度起伏。
誰也未曾料到,
來一趟伏龍山,一波三折!
以為一切就將塵埃落定之際.
竟然還有變故!
指星派那一手捧鐵拂塵的老道士一臉苦笑,用臂肘搗了下一旁黑著臉的海鯨幫主‘過江龍’,低聲道:
“嘿,老兄”
“道爺我心血來潮,怕是算到了幾分。”
“咱們恐怕走不了咯.”
一側黑臉漢子麵帶狐疑:
“你既非宗師,也不算江湖術士,裝什麼老牛鼻子?”
“有什麼信兒,趕緊速速道來!”
“老子真是倒了大黴,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就不該來赴宴!”
“好生在郡裡呆著,做那四舵十六旗總瓢把子,呼風喚雨好不快意,偏要來這伏龍山被這樣嚇,唉!”
聽到過江龍嘟囔,這道人也是麵有戚戚,一臉愁苦,隻顧搖頭大歎。
誰說不是呢。
煉髓武夫,都是一郡有名有姓的高手,這煙雲州七郡之地,除卻個破虜季家,就屬他們頂天大了,平日裡哪裡會遭遇這等威脅。
但沒法兒,
今天肯定,是善不了了
隨即,鐵拂塵便將自己對於‘季家’與‘伏龍山’的猜測都附於他耳,一一道出。
使得這‘過江龍’的麵色,越發難看。
此時場中,亂作一團。
沐元君一身鳳冠霞披,妝容未卸,便急匆匆的跟著沐雨晴的步伐,在台階前看著滿地鮮血橫流,禁不住手腳冰冷,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無比。
洛景見此皺眉,隔開遙遠距離,便對著麵容冷豔,泛著煞氣的沐雨晴輕輕頷首,隨即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帶著小師姐離去。
看著紫衣女子掩袖,拉著一身火紅嫁衣的女子避走。
洛景目露殺意,兩步走過,便無視了一側麵色蒼白的蘇陌,俯下身來查探那人傷勢,卻見箭矢入臟腑,早已穿心而過,儼然回天乏術。
“死了。”
他皺著眉。
“那山下伏殺我劍池弟子者皆身披黑甲,刀兵精良,百人隊裡,不乏煉勁有成的高手,一個個功夫在身,甚至還有可射殺宗師的重駑!”
蘇陌這時候終於緩過勁來,難掩悲意:
“就就連高宗師,在與我等退走之前,都不慎被重駑鎖定,避無可避,身負重傷難以走脫!”
哦?
洛景眉頭舒了下。
‘飛羽奇劍’高歡?
想到這裡,洛景心中不免嗤笑一聲。
他要是就這麼被重弩伏殺而死,倒也算是件好事。
就當作為伏龍山做貢獻了。
不過
側著眸子,洛景看向一臉沉重的季無暮,又淡淡道:
“是‘破虜季家’的玄甲士?”
“相傳破虜軍真正的精銳,皆是人人黑甲著麵,左胸烙著‘季’字印記,乃是精銳中的精銳。”
“當代破虜將軍季涿鹿,正是以此萬人,雄踞煙雲,號令七郡,素來野心不小。”
說到這裡,洛景歎了口氣:
“問鼎門餘孽能成氣候,想來季涿鹿這十幾年來,功不可沒。”
“這樣看,他這是”
“要借我伏龍山大喜,聚攏煙雲江湖之時,將我等一網打儘呐。”
一場謀劃了十幾年的大局,早在王端未死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布置。
一麵培養問鼎門餘孽,扶持‘向長天’這等武道卓絕之輩引為死士,一麵還讓出身季家旁支的季無暮,拜入伏龍山,甚至攀上了大師兄的位子。
也許當年,玉簫劍不將他列為首席,原因便在這了。
“那麼,這些消息你是知曉,還是不知?”
洛景瞥了季無暮一眼。
對此,季無暮輕輕搖頭,不答反問:
“我既身在此處,圍殺問鼎門餘孽,掌尊以為,無暮是在為誰效力?”
說罷,他雙手抱拳,麵帶肅然:
“比起幾乎未曾去過的季家主脈,我於伏龍山練武半生,二者孰輕孰重,自是拎的清楚!”
“如若掌尊不信,大可摘我頭來!”
看著眼前一臉嚴峻的季無暮,洛景‘嗯’了一聲,麵色緩和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
“隻要師兄開口,我自然是信的。”
洛景環視四顧,看著六七百眾,除卻伏龍弟子外,還有一個個麵色難看,想走卻走不脫的武林客,緩緩提起氣來,傳聲入眾:
“起兵圍山,來勢洶洶”
“破虜季家,不僅是要致我伏龍山於死地,同時也是要將諸位,斬儘殺絕。”
“想來,披堅執銳者,當不止千餘,起碼也應有三千人眾!”
“再多當無法鎮壓各郡豪雄,再少也無法鎮壓伏龍,故此人數約莫不差。”
嘩!
當洛景此言道出。
諸多武夫神色一變,更有甚者隻覺手腳冰冷。
三千人!
有甲胄、有弓弩、還是練武的精銳!
即使武學功法不如他們來的精深,但一旦成勢,當可破山伐廟,勢如破竹!
今天真是遭了大劫了.
正當人心惶惶之際!
隻聽‘啪’的一聲,洛景提勁運掌,生生將那口向長天帶來的紅木棺槨,直接一劈兩半,化作木屑半天飛舞,同時一聲大喝:
“諸君!”
“剛才的情況,伱們也看到了!”
“就連昆吾劍池之名,這破虜軍都能不管不顧,顯然是領了季涿鹿的死命令,不將我伏龍山上下滿門殺絕,決不罷休!”
“所以.”
“切莫有心存僥幸的心理,如今我等,乃一條繩上的螞蚱,當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念頭!”
“他季涿鹿手下兵馬再多,又能如何,難道宗師之數,煉髓高手,還能比之我等多否!”
“煉髓武夫以一當百,宗師更可縱橫睥睨,如今劍池高歡死在了二十架重駑之下,但想來也已探明虛實,叫那破虜軍損失嚴重,因此.我等秉持玉石俱焚之念,當能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