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秦國習慣了秦法的人,他們則表示,秦法公平公正,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當灌夫帶著弟兄們以這種出場方式亮相時,那些手無寸鐵的庶民們被嚇壞了,甚至有人想要拔腿就跑。
“草民等謝太子大恩。”
灌夫在這些庶人麵前,表現得懶洋洋地,他歪著脖頸。
“太子,您要我去抓幾個小孩過來,可是這和抓兔子、抓野雞不一樣啊。”
扶蘇慢步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不謝太子啊,這是多好的恩典啊?”
灌夫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太子賜予你們恩典,日後凡是你們的家裡婚喪嫁娶,都要由官府委派秦吏、秦將,親自偕同當地父老,為你們主持儀式。”
那侍女頓時麵紅耳赤的,跪坐在邊上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太子決意嘉賞諸位。凡有功於檢舉揭發謀逆叛亂之輩,皆在前登記造冊。從今日起,你們這些人就是我秦國的順民、良民。”
他們當即意識到了秦太子的用心。
“謝太子。”
這個恩典,實在是妙啊。
真正地將法的意誌貫徹到超越了人本身。
“你的耳朵又不是驢耳朵,怎麼像是塞滿了毛一樣。”
這些庶民迫於無奈,紛紛點著頭。
“這是這些韓國庶人對我秦國抵觸情緒最低的時候,他們應該樂於接受我秦人才是。”
灌夫先是大喝一聲,“橋對麵的人彆走!”
“你去凶那些韓人了?”信擰著眉,“我就知道,你要去向那些庶民炫耀你的武力。”
灌夫站在橋上,大聲地說完這些話。
“再跑!再跑把你們全部射殺!”
“才不。”灌夫跪坐在一邊。
也是秦王政為何得到上下臣子庶民士卒擁戴的根本原因。
他的脖頸上都是汗,額頭上檸出三道紋路。
灌夫一直看著他們,直到他們幾乎所有人都說出拜謝太子這樣的話來,灌夫才撤下。
扶蘇走到窗邊,透過窗戶望著圍牆的另一麵,那是又一座四麵圍起的院落。
這既是強製他們以後凡是婚喪嫁娶,都要由秦國的官吏主持儀式,這樣就是強製他們和秦國的秦吏互動。
大王更是公正,不徇私阿法,凡事必定取決於法。
“事出反常,必有蹊蹺。這些庶民得到了土地,還對我秦吏多有抵觸,可見平日裡他們對秦吏的厭惡達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地步。”
扶蘇忽地眼睛睜大,嚇得侍女一個趔趄,扶蘇一把拽起侍女的衣領,把她拉了回來,跪坐在原位。
可若是喜事,這些秦吏來了,那多煞風景啊。
“太子您給他們的恩典,他們聽到之後,像是在夏天抱到了熱鐵秤砣一樣,一個個麵有懼色。仿佛我秦吏是什麼惡棍。”
灌夫咬牙切齒地問著,身後的弟兄們也紛紛高高地舉起了弩機。
二人見灌夫愁眉苦臉地走了回來。
太子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沒有。
“我乃太子衛率,專門負責保衛太子的人。今日出來,是代太子跟你們傳話。”
“怎麼,你這一拳能捶死一頭牛的勇士,不會對抓小孩這種事感到難為情吧?”
灌夫搖搖頭,“那倒不是。”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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