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混沌之中的明遠隻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天上的白雲之中。好白,好軟,還有絲絲的水潤感。
很怪,但是甜滋滋的。因為喝了酒,正好感到口渴的男人貪婪地汲取著來之不易的甘甜,他的舌頭靈巧地扣開了不肯打開的關卡,希望能一解體內令人坐臥不安的燥熱。
“呀,你乾什麼?”
“子瑜”拚命地在明遠無意識的溫柔之中掙紮了出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個混蛋一身酒味!太難聞了!這和她之前想象的初吻完全不一樣,場景不對,時機不對,對象……勉強還算合適吧。
如果換了其他的男人來,可能這個
“子瑜”就直接一酒瓶子往他的腦袋上掄過去了,先開個瓢再說。ice可沒有隨隨便便被彆人占便宜的習慣。
“嗯……”明遠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他隻是在下意識地尋找心底渴望的東西:“子瑜,怎麼了?”明遠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
“子瑜”臉上的表情,可是自己的視線卻總是模湖的,似乎有一層薄紗蒙在腦袋上一樣,這讓男人很是懊惱。
他用力錘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抱著腦袋開始呻吟。醉鬼手下最沒輕沒重了,這一下讓男人本來就有的天旋地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呀,你這是乾什麼?”
“子瑜”似乎沒想到明遠會來這麼一出,急忙走過來查看某人有沒有出什麼問題。
語氣雖然和剛才差不多,不過其中卻帶著幾分心疼。男人喝醉了以後都是湖塗鬼!
“子瑜,我是不是做錯了?”明遠雖然整個人的意識都是混沌的,可是他的心裡一直都還記得上次和韓素希在一起時候的教訓。
無論自己和對方是什麼關係,都不能違背她們的意願胡來。那樣會讓喜歡的人傷心的。
“你……”
“子瑜”抿了抿嘴唇,她非常想義正言辭地訓斥這個家夥一頓,畢竟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然後就被占便宜了。那可是初吻!
“子瑜”上次被彆人親臉蛋還是過生日的時候呢,當時就屬湊崎紗夏最開心,口紅印也最深,結果那個姐姐的家屬更狠,直接奔著嘴唇來了。
過分,太過分了!可是,女孩兒看了看醉醺醺的明遠可憐巴巴的眼神,突然覺得他也蠻無辜的。
這家夥在最近的時間裡一定受到了很多的壓力,現在好不容易絕地反擊獲得了成功,放鬆一下實屬應當,人在喝醉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過火的行為。
真是……想氣都氣不起來。當然,其中真正的原因,可能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子瑜,你不要不開心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明遠看到對麵的女孩兒遲遲沒有反應,雖然醉酒狀態下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可是還在磕磕巴巴地解釋著。
他剛才純粹是太渴了,想找點水喝。
“子瑜”:那就找到我的嘴巴裡來了,是吧?
“好了,我沒有不開心,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子瑜”無奈地拍著明遠的後背,幫著這個家夥醒酒,如果他現在清醒過來的話,不知道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子瑜,你原諒我了?”跟喝醉的人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男人甚至都開始拉著女孩兒的小手開始撒嬌了。
一米八的大男人像一個孩子似的。
“唉,我原諒你了,不要離我這麼近,一股酒味兒。”女孩兒嫌棄地把湊過來的明遠給推開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喝醉還是沒有喝醉,字字都不忘喊著子瑜。
聽著真刺耳。
“你真原諒我了?”
“原諒了原諒了,來,把這碗湯喝了,喝了就舒服了。”
“子瑜”還得哄著明遠喝醒酒湯,不然第二天起來肯定會頭疼的。一般韓國人的小吃店裡都會做這道菜,畢竟喝酒的人實在太多了,首爾的下班族和櫻花差不多,下了班之後就喜歡三五成群地喝兩口,喝通宵的人都不少。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韓國人是不用睡覺的。這句俗語的其中一部分就是從這裡麵來的,畢竟一般人喝了大酒第二天是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的,可是韓國人一杯冰美式下肚立馬可以原地複活。
“你真原諒我了……那喂我喝。”明遠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和
“周子瑜”撒嬌,在他的潛意識裡,那個小家夥最會照顧人了。起碼比湊崎紗夏耐心。
柴犬:這都能cue到我?
“呀,你不要得寸進尺!”女孩兒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麼一手,打的她措手不及。
“那你就是沒原諒我。”
“我……”對付一個耍無賴的醉鬼是沒有道理好講的,她的臉皮也沒有那麼厚。
“子瑜”抿了抿嘴唇,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感覺,看著某人的朦朧的眼睛開始猶豫,自己……似乎不應該這麼做,對不起湊崎紗夏,還對不起出去上廁所的周子瑜,更對不起……麻蛋,這麼算起來,這家夥比自己混蛋多了。
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還都是自己組合的。他都能趁著酒勁親子瑜了,誰知道私下裡兩個人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哪怕是女孩兒對於忙內和明遠的關係早有預料,現在想想也頗為怪異。
猜測為虛,眼見為實。更何況,得到了實惠的人還是自己呢。
“那你就是還沒原諒我。”明遠似乎感覺到了女孩兒的猶豫,迷湖著又開口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
“你先把湯喝了,然後再說。”女孩兒畢竟不是真的周子瑜,她可是連自己公司的老板都敢懟的,怎麼會慣著一個醉鬼呢?
剛才的猶豫……純粹是還沒有回過神來搞得。可是還沒等男人把遞到嘴邊的醒酒湯喝到嘴,包間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喊聲:“會長呢,會長哪裡去了,不會躲酒去了吧?”這番話頓時贏得了一陣歡呼,明遠消失的時間有點久了。
這幫員工可還等著再灌會長大人一圈呢。具光學和裴俊雄都已經醉倒了,讓人叫都叫不醒的那種,估計第二輪都參加不了了,那就隻能逮明遠了。
“我、我這就來。”明遠在這個時候也不願意服輸,要醉大家一起醉,躲起來可不是男人該乾的事情。
他醒酒湯也不喝了,用手支撐著牆壁,晃晃悠悠地就要出去。
“你要乾嘛去?”
“子瑜”馬上也站了起來,用手扶住了似乎隨時會摔倒的明遠。
“他們叫我呢,我是老板,我得出去。”明遠說話間還乾嘔了一下,上一輪喝的酒還在肚子裡晃蕩呢,啤酒加燒酒,起碼占的地方不會少。
“你這樣了還喝?”
“不喝不行,掃興。”這是慶功宴,如果換了平時,明遠壓根也不會讓自己喝成這個樣子,隻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不行,我不同意。”
“哈?”男人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子瑜”什麼時候會這麼和自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