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隻小企鵝到底在玩哪一套啊,怎麼還不按常理出牌呢,一加一應該等於三呐。
“等等,我捋一捋。”男人抬起手製止了名井南繼續說下去,而是撓了撓頭,給自己留下一點緩衝的空間。
女孩兒也不著急,反正這家夥都已經答應了。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吐沫都是根釘。
至於明遠到底算不算大丈夫,名井南覺得自己多少還有一點發言權的,雖然那天晚上某人並沒有登堂入室,但是頂門立戶的威風,她還是感受到了的。
想反悔,沒門!這才是欲擒故縱。名井南從一開始就讓明遠以為自己隻是單純地不想回家,實際上打的主意卻是要把這家夥給坑到櫻花去。
你獵手再奸猾,那也鬥不過我好狐狸啊!
“你是說,你已經決定回家了?”
“對。”
“那你要我幫的忙,是去櫻花把你接回來?”
“沒錯。”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明遠痛苦地抱著頭坐到了沙發上。媽蛋,上當了啊。能讓名井南費這麼大功夫騙自己入局,又是裝哭又是拿孫彩瑛做掩護的,那肯定不是小事情啊。
這孩子心眼兒太多了!如果換做其他的問題倒也無所謂了,看在小老虎的麵子以及自己和名井南的交情上,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總不能看著女孩兒不開心吧?
可是,什麼事一旦涉及到家裡人,那整體的複雜程度簡直就是以幾何倍數上漲。
他見過名井南的家人。一個光頭、書房裡還擺著一副人體骨架的爸爸,一個壯的能裝下三個名井南的運動員哥哥,一個古板固執、脾氣還暴躁的爺爺……這種頂尖配置想想都嚇人,自己過去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名井爸爸的書房的骨頭架子好像該換新的了……明遠上次去的時候,名井南的家人們還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大家聊的也算愉快。
可是,曖昧對象第二次登門意味著什麼?這好像隨便猜都能猜到了。
“oppa,你不會在想怎麼逃跑吧?”名井南盯著臉色不斷變化的某人,笑著說道。
問題被轉嫁出去的感覺就是爽,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硬挺下去實在太辛苦了。
有些事,孫彩瑛幫不了她,還得讓這個oppa來才行。小老虎:oppa有但是我沒有的、oppa能乾但是我不能乾的……那不就是……ina歐尼果然有問題!
“南醬,你先說說為什麼需要我去接你,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逃跑,我正好想著要帶紗夏醬去夏威夷曬太陽呢。”跑路的理由都是現成的,不過明遠還是決定給名井南一個機會。
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姓氏,一筆寫不出兩個明字。孫彩瑛:算了,多賢歐尼都不乾吐槽的活兒了,我也不說了。
“oppa,你剛才都答應幫我了。”名井南決定來一手軟硬兼施,這個oppa吃軟不吃硬,他的心最軟了。
女孩兒軟萌萌的小奶音確實很有殺傷力,不過在保命的重大議題麵前,明遠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理智:“彆來這套,先把事情說清楚。”這隻小企鵝越是含湖其辭,他就越覺得裡麵有問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我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回韓國,公司前幾天還說要準備下一次的回歸呢。”名井南越說越堅定:“對,我要回來工作。”ice是有九個人的!
“我可以做主,讓你再多休息個一年半載的,這點小事都不用通過會長。”小企鵝找這麼個理由純屬在逗自己玩呢。
明遠雖說現在已經不是ice的經紀人了,不過他還是三本部的特彆助理啊,真想得到點ice的情報還是很容易的,更彆提還有金大仁那個內奸了。
可以說,名井南現在是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一年半載也能承受得起。
粉絲們全都希望自己的愛豆能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隻要隔三差五像上次演唱會那樣有點消息就行了。
“呀!”名井南難得地提高了她的音量。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就不能裝一下湖塗嗎,難道問清楚了就能躲開嗎?
不可能的!
“好吧,我覺得這事應該和彩瑛一起商量一下,你覺得呢?”明遠看著名井南漲紅的小臉兒,知道不能太招惹老實孩子,尤其是企鵝和魚這種腹黑類型的。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報複會在什麼時候到來,那種不確定的感覺才是最麻煩的。
“我會和彩瑛說的。”
“那現在說不是一樣嗎?”男人也不是突然良心發現了,他隻是儘量在減小自己需要承擔的責任罷了,不然到時候小老虎怪自己怎麼辦。
有些事不需要算得太清楚,比如金錢,可是感情這東西不一樣。名井南:你就沒有心。
“好吧,如果彩瑛也同意了,你就幫我。”名井南一邊說一邊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撥通了孫彩瑛的視頻:“怎麼樣,ca?”
“先聽聽看,先聽聽看。”明遠拿起女孩兒之前倒的水,原本溫熱的觸感此時已經變得冰涼,剛才聊天都沒顧上喝完,可惜了。
名井南拿著手機,小聲都囔了一句:“嘁,膽小鬼。”某人:主要這不是我應該乾的活兒啊。
“歐尼~”視頻很快就接通了,人還沒有露麵,小老虎甜甜的聲音就從屏幕裡傳了出來。
誰會不喜歡又可愛又帥氣還會撒嬌的年下小女友呢?起碼名井南是愛得不行。
“哦,彩瑛啊,你在乾嗎呢?”小企鵝沒有直接切入主題,她覺得還是留一點緩衝空間比較好,畢竟這種事情不太好直接開口。
“我剛想開始畫畫來著。”孫彩瑛切了一下鏡頭,給名井南看了一下身邊的情況,一個本子和畫筆被隨意地扔在床上,足夠表明它們的擁有者剛剛接起視頻的急迫了。
小老虎在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用畫畫來消磨時間。女孩兒天馬行空的腦回路經常會有一些很不錯的創意產生,名井南織的帽子上麵就有她的塗鴉。
“能看看你畫的什麼嗎?”小企鵝好奇地問道。
“額……就是隨便畫的,沒什麼意義。”孫彩瑛的臉色有些僵硬,早知道就不提畫畫的事情了:“歐尼,你是有事情找我吧?”
“咳咳……”明遠也在旁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名井南還有正事呢。
“oppa也在?”
“多新鮮呐,這裡是我家好不好。”雖然看不見孫彩瑛的臉,不過倒是不耽誤某人吐槽。
“那個……彩瑛,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說。”名井南的語氣十分沉重,字字千鈞,臉上的表情凝重,還帶著幾分為難的神色。
小老虎起初還在很輕鬆,不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張大了嘴巴問道:“歐尼,你該不會和那個家夥……那什麼了吧?!”還好,孫彩瑛還有理智,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