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氣氛十分凝重。
“那個……遠哥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來。”
具光學看著探出腦袋的名井南,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他根本就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或許自己不應該多想的,可能是有什麼特殊情況,所以才……
他的視線下移,女孩兒身上的居家服分明就是在說這裡有情況啊!
怎麼會有普通朋友穿成這樣在一個異性家裡呢?
根本不可能嘛。
“哦,那快點扶他進來吧。”名井南聞言趕緊把門打開讓兩個人進來:“不用拖鞋的,直接進來就可以,我等會收拾就行了。”
完了,人家現在就連打掃衛生都會了,這種事估計就連湊崎紗夏都沒有做過。
遠哥,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我是說過把ice全部拿下的玩笑話,可是也沒讓你當真啊,還嫌不夠麻煩麼。
算一算哈,正牌女友湊崎紗夏,曖昧期的周子瑜,送吉他的金多賢,在家裡做家務的名井南……眼看著就過半了。ina歐尼是我的女朋友。
金多賢:還有哈,我並不是……
“oppa怎麼會喝這麼多酒啊?”
名井南看著癱軟在沙發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明遠,攪弄著手指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啊,尤其是旁邊還有另一個人看著。
“我們公司今晚聚餐,提前慶祝遠哥的生日,所以多喝了一點。”具光學經過最初的詫異之後已經恢複了淡定,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隻不過剛才太驚訝罷了。
甚至,他還想趁機八卦一下:“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具光學,是遠哥的好兄弟。”
“具光學xi,我聽oppa提到過你的。”
名井南在這裡也不是白住的,她經常和下了班的某人天南海北地聊天,除了生活和感情,明遠偶爾還會分享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具光學是故事中出現頻率很高的名字,原來他長這樣。ina,很高興認識你。”女孩兒又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氣氛在短暫的寒暄之後又陷入了沉默,小企鵝是一個人很認生的人,女孩兒麵對陌生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特彆是現在的場景還有點小小的尷尬。
至於具光學呢,他倒是不怕生,但是考慮到禮貌問題和防止某人清醒後算賬的情況出現,也隻能壓製一下八卦的欲望了。
“那個……我先走了,遠哥還要麻煩你照顧了……”算了,還是等明遠醒酒以後再問吧,不然抓著名井南一個小女孩兒問來問去一點都不紳士。
“哦,好的,再見。”
女孩兒同樣鬆了一口氣,再聊下去她也沒有話了。
隨著具光學的離開,房間裡又重新恢複了寂靜,隻有某人粗重的呼吸聲。
名井南看著癱軟在沙發上的明遠,無聲地歎了口氣,看來這地方沒法待了。
“南醬,幫我倒杯水,好渴。”某灘不明生物開口說話了。
“你先躺好,我給你倒水。”
女孩兒怕男人不小心摔下來還特意囑咐了一句,然後才倒了一杯水,小心地放在了明遠的手邊。
好在,這家夥喝醉以後並沒有耍酒瘋,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一個人睡得很老實。
要是他真想做些什麼,自己未必有力氣反抗的。
作為一個櫻花宅女,名井南可是看過很多有類似內容的漫畫或者輕小說的。
名井南怔怔地發了一會呆,突然打開手機不知道在搜索些什麼,不過她的樣子看得很認真,時不時還要點點頭表示認同。
看來喝醉的人沒有人照顧也可以嘛。
就是……
自己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oppa……”
“嗯?”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很難受啊?”
“難受……還行吧,頭疼,南醬,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沒斷片的男人還是有意識的。
不過……既然是他自己說的沒事,那自己離開是不是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房間裡這股味道真的很難聞。
小企鵝起身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了,看來她還是記得明遠之前說過的話的。
天氣冷,出門要多穿點。
“南醬,你要去哪裡啊?”或許是察覺到了房間裡傳來的動靜,明遠迷糊著睜開眼睛問道。
“我……我出去住酒店。”
名井南似乎沒想到這家夥會突然醒過來,說話還有點磕巴。
男人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還沒有把計劃說出來吧:“住酒店,我還沒說讓你出去住酒店呢吧。”
“你要讓我出去住酒店?”
“那個不重要,問題是你現在為什麼要去住酒店啊?”
明遠強撐著坐起身來,努力用一團漿糊的腦子思考著此時正在發生的事情。
“你喝醉了,家裡又沒彆人,孤男寡女在一起很容易發生誤會的。”名井南眼看著躲不過去,索性直接攤牌說道:“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也有女朋友啊,再說了,我對‘男人’可沒興趣。”
明遠艱難地撫著額頭,今晚雖然沒有喝斷片,可是醉酒的後遺症還是很厲害的。
“還是注意一點好,你放心,我不會告訴sana的。”名井南一邊說一邊尋找著自己的充電器,明明放在客廳裡來著。
“這和紗夏醬有什麼關係?”
“沒有女孩子會喜歡自己的男朋友喝得爛醉吧,要是讓sana知道的話,oppa你少不了要被嘮叨。”
還是彩瑛好,沒事從來不會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至於紋身,那隻能算是個人愛好。
“南醬,那你現在不怕藝人身份住酒店不方便了?”看出來女孩兒確實想走,明遠也就放下心來,順便還開起了玩笑。
“嗯,我找一家好點的酒店,沒問題的。”
“南醬,其實……你就是嫌棄我吧。”
明遠本來已經信了小企鵝的說法,可是轉頭又看到她臉上的小表情。
這分明就是嫌棄自己嘛。
“oppa,其實是我酒精過敏,而你身上的酒味又太重了,所以……”名井南有些心虛地解釋了一下。
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更何況,自己的夢想雖然是當一個好的兒媳婦,可是她並不會照顧人啊。
這種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比較好。
“那也好,怎麼樣,東西帶的夠不夠,不拎行李箱嗎?”
明遠的態度變得積極了不少,某種程度上來說,名井南去酒店是符合自己計劃的,這樣正好省得自己以後多費口舌了。
“oppa,你好像很想讓我走啊。”女孩看向硬挺著還要送自己走的某人,心裡突然還感到有點不舒服。
我自己走,可以,你讓我走,不行。
“嗨,我想了一下,孤男寡女,其中一個還喝醉了,你留下來確實不合適,避一避沒什麼錯,不如在酒店多住幾天吧。”明遠用力晃了晃腦袋,整理了一下發言繼續說道:“我接下來幾天可能會有不少應酬呢。”
“醉鬼很煩人的。”
“可是,我……”
名井南張嘴想要說點什麼。
“唉,彆說了,我現在沒精神不能送你去了,記得找一家好點的酒店啊,彆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