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白了身邊的家夥一眼,不過心情也隨著玩笑更加放鬆了,嘴角的笑意也更濃厚了幾分。
“我好像一直都沒有向你道謝。”
“謝什麼?”
“我的腿的事情,要不是oppa你和公司反映,我不會有休息的機會。”
兩個人找到了一條靠近江岸的小道上的長椅,看了看尚在遠處的行人,然後才依次坐了下來。
名井南輕輕錘了幾下自己的腿,輕聲對明遠說道。
“怎麼,又嚴重了?”男人皺了一下眉頭,最近ice的行程確實非常忙,日韓兩頭跑開演唱會,身體抗不住了也是有可能的。
jyp一直在強調什麼人性美,都是狗屁。
手下的藝人病的病,傷的傷,也沒見這些高層有多體諒,還是儘可能地不斷壓榨。
就在去年,ice在日韓回歸了七次,一年,回歸了七次,和她們比起來,redvevet的行程簡直就和養生差不多。
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是,名井南的腿傷愈發嚴重,俞定延的脖子也傷痛不斷。
其他成員也都大大小小地生過病。
明遠不是什麼聖人,藝人賺到了遠超於普通人的金錢,吃點苦也沒什麼大不了,這年頭,拚命就能賺到錢已經是相當好了。
多少人想賣命都沒機會。
錢難賺,屎難吃。
但是,怎麼也要注意一下藝人的身體才行吧,按照ice的火爆程度和行程量,不誇張地說,砍掉一半都還有得賺。
壓榨還是應該有限度的。
“oppa,我發現,我現在有點害怕舞台了。”
名井南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手背因為用力而顯得青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女孩發現自己開始厭惡鏡頭,厭惡舞台,厭惡粉絲們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她曾經為之奮鬥的東西,彷佛變成了一個束縛住心靈的牢籠,死死地壓抑著彷徨的企鵝。
有時候,名井南在夢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枕頭都是濕的。
莫名其妙地流淚,莫名其妙地失眠,還有,莫名其妙地恐慌。
女孩是一個很內斂的性子,她有偷偷去看過心理醫生,可是效果好像並不明顯。
孫彩瑛曾經發現過姐姐的異常,但是名井南覺得小老虎在某些方麵還不夠成熟,所以並沒有說出來。
隨著演唱會的開始,精神和肉體上的傷痛都開始折磨女孩,女朋友的安慰和陪伴似乎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她非常想要逃離。
然後,遇到了明遠。
名井南突然發現,待在這個oppa身邊,自己的心情似乎會好上許多,尤其是腦子裡想著明遠和孫彩瑛那種若有若無的關係的時候。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
“有看過醫生嗎?”明遠乾經紀人的工作也有將近半年的時間了,對藝人的心理問題也聽聞過很多。
這個圈子,外表雖然光鮮,但是內在的醜陋和壓抑也是旁人沒辦法感受到的。
但凡出名的藝人,幾乎都有大大小小的心理問題。
就在去年年末,有一個人很好的男愛豆因為抑鬱症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圈內引起了很大的震撼。
可是,人類永遠都活在循環中,一條生命的逝去遠遠不能阻止社會的慣性。
所以在聽到名井南的話的時候,男人也嚇了一跳。
心理問題可大可小,萬萬馬虎不得。
“看了,有在吃藥。”
“要我幫忙嗎?”
“你能多和彩瑛打打電話嗎?”
“欸?”
“開玩笑的……”
明遠看了一眼還會開玩笑的女孩,看樣子應該還好,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嚴重。
“oppa,你為什麼不安慰我一下?”名井南還有點好奇,這個家夥的表現好澹定啊。
“嗯……我覺得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
“你看,剛剛路過的那個美女,身材很好……”
“真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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