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機關長雙手交叉,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些囚犯很危險,異常的危險。一些獵人在極度惡變之後,實力往往會有爆發性的提升。其中不乏有一些能夠威脅到暗影獵人的囚犯。想一想魂鐮吧,她就是在帶隊圍剿一名已經狂獸化獵人之時,猝不及防之下被打成重傷…”
卡修默默聽著,沒有要插嘴的意思。黑色機關長又提醒了一些方麵,當即把自己的助手叫過來。
“托馬斯,幫我去把治療院院長的徽章取來。”
兩分鐘後,助手托馬斯走了進來。
三分鐘過去,托馬斯帶著卡修離開大廈,朝著治療院而去。那裡並不和暗獵組織總部建在一起。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類似於精神病院一樣的地方。圍牆很高,通體白色,但是有一種被火燎燒過的黑色斑紋。圍牆裡種著樹,樹冠更是遮擋住了投射向裡麵的視線。大門口,幾名護衛看守著。爂
托馬斯出示了來自黑色機關長的任命書,配合卡修胸前代表二號暗獵的徽章,一路進入治療院。
然而出奇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迎接。托馬斯明明告訴過卡修,他其實已經提前通知了治療院這邊,新的治療院院長會在這幾天被任命。這個情況讓卡修微微皺眉,一言不發的走在了最前麵。
灰白色水泥路一直向前蔓延,兩側都是一些冷色調的建築。看起來有一種水泥鋼鐵的混合感,翠綠的植物是唯一點綴的東西。總體來說,治療院的感覺很沉悶,甚至隱約帶著股腐敗和頹廢的味道。
一路向前,他和托馬斯走入治療院辦公建築。
門口位置,兩名充當看守的獵人麵色掙紮。似乎是想要進入建築內提醒同伴,但又沒那個膽子。
隻能任由氣勢越來越有壓迫感的卡修走進去。
治療院,辦公大廳,曾經最繁忙嚴肅的地方。爂
此時此刻,赫然已經成為了鬨哄哄的酒吧,頹廢的賭場。十幾名原本是治療院精英的獵人正在玩著骰子,周圍都是酒瓶,空氣中彌漫著難聞味道。
這些獵人衣衫不整,滿嘴的酒氣。有些頂著一個雞窩頭,有些帶著黑眼圈紅血絲。看起來,已經頹廢很久了。十幾名獵人中,有一個光頭壯漢赤膊著上半身,肩膀有著一道駭人的傷疤,整個人醉醺醺的。根據其他人對他的稱呼來看,這個叫馬尼的男人似乎是治療院副院長。事實上,他確實是治療院副院長,隻不過是在半年前臨時頂上去的。因為在那一次行動之中,魂鐮重傷,兩名副院長全死。
馬尼原本是一隻精英小隊的隊長,隻不過上麵的人都死光了,他這才臨時充當副院長職責。這一臨時,就是幾個月。在這幾個月時間裡,治療院剩餘的一部分獵人自然而然的墮落了。他們經曆了那一場可怕戰鬥,留下了噩夢般的心理創傷。意誌不堅定的,很快就用酒色麻痹自己,心氣迅速萎靡。
而意誌堅定的,現在大部分在充當著狂獸之巢中的獄卒。默默等待著治療院重整旗鼓的那一天。
辦公大廳外,一連串沉悶的腳步聲快速接近。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高大強壯的身影堵在了門前。他就站在那裡,仿佛鐵塔一般審視著眾人。
目光一點一點的從酒瓶骰子等上麵掃過。爂
而這十幾名獵人還沒有察覺,依舊在玩著擲骰子的遊戲。一名金發青年輸了,在眾人起哄下拿起旁邊的酒瓶。就要一口氣飲儘,以彰顯自身海量。
不料,他舉起酒瓶的手剛抬到半空。酒瓶卻被另一隻大手捏住了,仿佛鐵鉗一般,牢牢固定。金發青年拔了兩三下,無濟於事。他頓時發火:“哪個混蛋,破壞老子心情!我要是喝不完就都怪你…”
青年剛要罵罵咧咧的轉頭,卻突然感覺到另外一隻大手像是捏皮球一樣抓住了自己的腦殼。五根指頭像是電鑽,牢牢將其固定住。他脖子不受控製的向後仰,赫然看到了居高臨下的一張硬朗麵龐。
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緩緩說道:“你會喝完的。”
隨後,捏住青年腦袋的手微微用力,強迫其嘴巴大張。另一隻抓住酒瓶的手輕輕一捏,酒水混雜著碎裂玻璃,像是鋒利水晶一樣落入青年的口腔。
咕嚕咕嚕,劃破皮肉,割過食道。
“嗬嗬嗬……”爂
那青年掙紮不已,麵容扭曲,眼神痛苦。顯然食道已經出血,甚至有著大片大片的傷口在積累。
“嘿,小子,你他媽在乾什麼!!!”
另一邊,光頭壯漢馬尼站了起來,他魁梧如熊的身材很有壓迫力。看見自己小弟被這樣對待,馬尼肩膀上猙獰的傷疤一抖,徑直衝過來:“找死!”
嘭!!!
卡修眼中閃過一道凶光,他右手手掌如同黑蟒一樣,朝著斜前方輕輕的一托。馬尼下巴則正巧在這個時候湊近,整個人頓時像炮彈一樣狂飆飛起。
堅硬的光頭哢嚓一聲擊穿天花板,轟出一個大洞。雙手雙腳自然下垂,像一具屍體似的晃蕩著。
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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