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是一條長廊,一個飛到了長廊窗戶那一端,一個飛到了長廊門口那一端。相隔四五十米。
惹事的獵人們都跪在地上,雙手顫抖撐著,胃中的酸水都被打了出來。胸膛製服上有一個明顯的靴子印。他們顫顫巍巍抬頭看向走廊中間,那道高大威嚴的身影如鐵塔矗立。雙眼冷漠的掃了過來。冖
兩名獵人頓時低頭,不敢吭聲。
“自己滾到狂獸之巢去受罰,三天時間。”
卡修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冰冷冷。
“是。”“是。”
兩名獵人爬了起來,灰溜溜的離開辦事大廳。
他們其實也不想因為一些小事打起來的,隻不過災厄導致的狂獸化在身體裡待太久,搞得腦子都有點變異神經質了。總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搞事情。
而卡修對此應對方式是罰,第一次滾到狂獸之巢受罰三天,第二次受罰十天,第三次直接祭天。冖
沒錯,他壓根沒有心情和精力管這些重獲自由的囚犯們,所以規矩也簡單粗暴了一點。一旦屢教不改,那就直接去死。反正本來就是一些死刑犯。
你還彆說,卡修這樣的嚴刑酷吏一出,狂獸獵人們頓時大為收斂。從原本一個小時數十次,到現在數個小時才一次的矛盾摩擦,都守規矩了起來。
走廊,卡修緩緩轉身,朝著院長辦公室而去。
治療院上一任魂鐮院長重傷半年,一直躺在病床上療養。整個治療院幾乎處於癱瘓的狀況,秩序很混亂。一部分職能甚至隻能拜托其他機構分擔。
治療院總部也有大量的文件和任務堆積。
卡修從狂獸之巢放出這些暴徒,就是為了以暴製暴,讓經驗豐富的他們好好處理掉自己的同伴和同類。比如說那隻至今尚在潛逃的任務目標血鯊。
四號暗影獵人魂鐮就是在抓捕血鯊的過程中受到重創。血鯊也在那次獵捕中受傷了,半年都沒有再次出現在獵人協會的視線中。它本來如果被治療院抓獲的話,也會被關押進狂獸之巢地下第三層。冖
十分鐘後,治療院院長的辦公室。
卡修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桌麵,靜靜看著身前的四人。霧人、苦修士、九蛇、奧多,都是窮凶極惡的地下第三層囚犯,最適合用來以暴製暴了。
他思索片刻。先是低頭看了一眼桌麵上血鯊的資料,再緩緩將其旋轉了一整圈,正麵對準四人。
“任務目標血鯊,上一任治療院院長魂鐮就是傷在他的手上。其實力,你們這些曾經接觸過魂鐮的人應該心中有數。”卡修緩緩抬頭:“新一屆的治療院百廢待興,一切幾乎是重新開始。我雖然將狂獸之巢裡的所有囚犯放了出來,填補人手空缺。但治療院更需要的是一場勝利,一場重大的開門紅…”
“霧人、九蛇、苦修士。你們三個帶上相關資料,以及獵人協會那邊傳達過來的最新情報。從現在開始,不計一切代價的追捕血鯊。不管它逃到紅黎帝國哪一處地界,都要給我抓回來,當做典型…”
卡修目光微微移動,最後定格在奧多身上。
“奧多,你就不用跟他們三個一起去了。治療院很多事情的運轉還需要你來幫忙,你留在這裡…”冖
“是。”奧多當即點頭。
卡修站起身,正要再說一些什麼。他突然感應到寄生在邪母身上的那一顆魔種朝著這邊接近。卡修當即擺了擺手說道:“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是。”
四人對視了一眼,連忙退下。
卡修稍微等待了一會,也從院長辦公室走了出來。一路離開辦公大樓,朝著治療院總部外而去。
兩分鐘後,一處靜僻巷道裡。
卡修大步走了過來,視線望向牆角的陰影中。冖
邪母不再隱藏身形,緩緩走了出來。她狹長的雙眼看著卡修,微微眯起:“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氣息又變強了?給我的威脅感比起之前強了數倍…”
卡修表情沒有變化,既不承認也不否定。
“我再強,現階段也不可能直接蹦到圖騰王那個層次。另外,我和你的合作是由我主導的,並不一定要你心甘情願,或者有安全感什麼鬼東西。你隻需要知道,在重要關鍵的事情上,我從不失約…”
邪母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避開了這個話題。
“有收獲了,剛剛門組織的人已經忍不住,對我偽裝的銀蕊劍薩斯這個身份出手。他們懷疑有一股神秘勢力襲擊了黑暗生物實驗場。我按照你所說的,沒有全力出手,隻是打傷來人,任由他逃走…”
邪母黑色雙瞳看著卡修:“我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追蹤標記,那人正在朝著翡冷翠城都外逃去…”
她話語微微一頓,似乎像是猜透了卡修心思一樣問道:“你我聯手,一起追蹤過去,探個究竟?”冖
“走。”卡修言簡意賅。
邪母當即在陰影之中狂掠而去,朝著門組織成員逃跑的方向。卡修則跟在後方,步伐不緊不慢。
半小時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這一天的下午。
一逃二追一共三道身影,已經離開了翡冷翠區域。來到法爾郡地界,朝著日卡市的方向飛掠著。
同一時間,翡冷翠城郊的一處偏僻山林之中。
“感應圓盤有反應了!目標正在急速離開王都翡冷翠,朝著東南方向而去!”一名脖子上纏繞著黑色圖騰的青年猛然說道,他手上是一枚圖騰王賜下的圓盤。可以通過這個東西感應邪母殘存的圖騰氣息。即使是殺害邪母的人,身上也會殘留氣息。
“走!追上去!”冖
一顆巨樹旁,兩位閉目養神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眼,銳利目光一閃而逝。他們唰一下站了起來,一人懸浮在半空之中,一人褲管破裂化為粗壯獸腿。
砰!一行數十道身影,翻山越嶺,追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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