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打了個響指,魔影頓時反應過來。
如同跳水一般,一個魚躍而起,整個人唰一下衝進影子裡。潛入水底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隻不過,卡修影子胖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重疊在一起,又黑又肥。
“額……”卡修摸著下巴,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應該不會被人看出來有什麼怪異吧…”
“如果不小心被看出來的話,那就……”
時間一晃,七月二十九號,晚上七點。
一輛火車呼嘯著駛過軌道,停在站台。
一名風衣男子輕便的走了下來,他什麼行李也沒有帶,和其他乘客相比輕鬆許多。
男人戴著黑色帽子,擋住半張臉。環視一眼周圍,便邁步離開站台走出了火車站。
街道上,一些出租車輛停靠,在等客。
男人緩步走過去,隨便挑了一輛。旁邊有一對拿著旅行箱的母女,母親正在往車裡搬運行李,女兒舔著棒棒糖好奇看向周圍。
左右環顧,最終目光定格在男人這邊。
路口的燈光斜斜照射,將車影和人影推了過來。拉長的影子末端就在女孩鞋子前。
她舔了口棒棒糖,惡作劇式的笑了下。
一腳向前,想要踩住那個叔叔的影子。
不料,鞋子一踏下去,那片影子竟然猛的一個收縮,形成一個凹陷。鞋子頓時踩在空處,邊緣距離陷進去的影子有一兩厘米。
五六歲的小孩哪懂得什麼詭異不詭異。
一顆頑皮心頓時升了上來。
整個人猛的向前連走兩三步,逼的陰影節節後退。像一個大高個委屈的蹲下身子。
女孩含住糖果,嬉笑著向前一跳。
鞋子距離地麵還有五厘米的時候,一隻手抓住女孩小腿。輕輕一拉,頓時便是一個屁股蹲。又有一隻漆黑大手,速度極快,一下閃過女孩臉龐,把那一根棒棒糖搶走了。
下一秒,小女孩一臉懵逼的坐在地上。
小手捧著摔疼的屁股,哇哇哭了起來。
“安妮?你怎麼突然哭了?摔著了?”那母親立馬轉過頭來,伸手攙扶安慰著女孩。
嗡的一聲,旁邊一輛出租車加速駛離。
車後座,窗戶半開。卡修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靠椅上。一身漆黑,帽子陰影遮住了半張臉。整個臉龐麵目冷酷,毫無表情。
右側路燈照在臉上,不斷閃爍劃過。左邊靠椅的影子也是忽隱忽現,朦朦朧朧。隻能偶爾望見是一個貼在座椅的詭異黑影,一隻手拿著棒棒糖,哢嚓哢嚓的嚼碎著糖塊。
連塑料杆都沒放過,看起來頗為快樂。
“客人,您在吃什麼東西嗎?我怎麼聽到有哢嚓哢嚓的聲音,彆是我車有零件壞了…”
前麵的司機對著後視鏡問道。
卡修眉頭一跳:“車站買來的小零食。”
“哦,那我就放心了。”司機不再說話。
後座,卡修鄙視的看了一眼左邊。魔影像個傻子一樣在樂嗬,吃完了糖塊,咀嚼著塑料杆還津津有味。他能透過氣魄感覺到那股愉快情緒。一時間,卡修感覺車子裡彌漫著低智商的空氣,於是離窗戶更近了一點。
他尋思著,不會是把魔影給煉傻了吧?
同化同化著,就同化成了一張白紙。
不然的話,正常窮凶極惡的黑暗生物有哪個會捉弄五六歲小屁孩,還搶彆人小孩吃過的棒棒糖。其心誌不是同樣傻樂嗬的小屁孩,就是有著極為惡劣惡趣味的深度腹黑。
卡修頓時有些後悔把魔影煉成替身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他記得以前魔影寄生同化自己。會將自己性格逐漸影響,變得凶殘,暴虐,冷酷。那現在,自己反向同化煉化魔影,豈非他影響了魔影性格和行為。導致原本凶殘的魔影現在變成了一個喜歡捉弄小孩的惡趣味腹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卡修果斷停止了毫無邏輯的荒誕猜測。
看也不看魔影一眼,將頭轉向窗外。
七月三十日,下午六點,黃昏時分。
卡修昨天晚上就找上了香樟街道,在紅葉旅店與棘蘭會合。兩人做了些準備工作。
打算在晚上七點的時候進行開門儀式。
一棟民居,高牆之下,月色稀薄。兩道黑色身影緩緩站立,仿佛是樹根一動不動。
“孔雀,開門儀式也有一定失敗概率。各種時機倒在其次,主要是你的力量夠不夠。”
“想要開啟體魄之門,就必須自己的體魄達到一定程度,才有力量推開那扇門。曾經不乏有門組織核心成員推門失敗,導致白白喪失一次機會。”棘蘭神色有些擔憂:“我雖然體魄不算弱的,但也沒有把握百分百成功推開大門。如果我這一次失敗的話,恐怕…”
“不!不會失敗。”卡修斬釘截鐵說道。
“相信我,體魄之門肯定能夠被推開的…”
他眼神真摯的看著棘蘭,頗具自信。
棘蘭卡修目光對視,心中有些觸動。他笑了笑,仿佛釋懷了,肩上壓力少了許多。
“你竟然對我這麼有自信,比我自己還有自信啊……不管怎麼說,多謝了,孔雀。我心情好了許多,這次開門隻會成功不會失敗!”
望著受到鼓舞的棘蘭,卡修靦腆一笑。
他不是對棘蘭有信心,而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以自己這一副強悍身軀在,體魄之門的開門儀式肯定不會失敗,隻會迎來成功!
寶物自然是有緣者得。
卡修堅信自己就是那個唯一的有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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