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生看了一眼。
沒錯,是那個。
他的手筆。
居然落到了觀主手中。
那就穩了。
白家人敢和觀主作對,肯定也有實力,但是觀主就是觀主。
在玄都觀,玲瓏仙子不出現,這裡就是觀主的主場。
就算玲瓏仙子出現,現在的玄都觀還是觀主的主場。
畢竟李嫦曦和他說過,當初玄都觀換屆的時候,白家投了觀主的反對票,但是被擁有一票否決權的玲瓏仙子一票否決。
等於說觀主就是玲瓏仙子欽定的接班人。
所以季長生絲毫不慌。
他、李嫦曦、觀主、玲瓏仙子,大家一脈相承,都是自己人。
白家算個什麼東西。
觀主念出了紙條上的字:
“我是天魔教臥底玄都觀的弟子,想要棄暗投明,又擔心玄都觀容不下我。若白公子願給予庇護,我可幫白公子栽贓季長生為天魔教臥底,並且我手中有觀主和天魔教高層暗通款曲的把柄。白公子若有誠意,可下山前往清風客棧一敘。今夜子時,過期不候。記住,一個人來,否則我決不會現身!”
伴隨著紙條上的內容被觀主念出來,大殿內鴉雀無聲。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季長生主動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他悲憤的笑出聲來:“果然,還是栽贓陷害。就因為白冠霖出身白家,而我出身貧寒,擋了白公子的路,就要被白公子和天魔教的臥底聯手栽贓陷害。王法何在?公理何在?觀主,我累了,如果得罪了白家就是罪的話,那我認罪,請觀主賜死。”
觀主輕歎了一口氣:“傻孩子,不必如此義憤填膺。不止是你,我也在被栽贓之列,不過手段確實粗淺了些。”
觀主揚了揚手上的紙條,對蔣伯卿道:“這個紙條是從白冠霖身上搜出來的,沒錯吧?”
蔣伯卿點頭,而後看了季長生一眼,冷笑道:“冠霖懷疑這張紙條是季長生白天的時候放到他身上的,這件事情背後的真凶是季長生。”
季長生勃然大怒:“白家倒打一耙,簡直無恥之尤。”
觀主擺了擺手,示意季長生無需辯駁,然後將紙條送到了昆嶽脈主麵前。
“欒師兄,你處事公正,向來不偏不倚,大家都信得過你,就由伱來鑒彆一下這張紙條吧。”
昆嶽一脈欒脈主接過紙條,雙目當中光華閃耀,落到手中的紙條上。
片刻後,欒脈主皺起了眉頭,沉聲道:“紙是白家的沉香紙,不在外界流傳,隻有白家的嫡係子弟才能享用。墨是能讓妖物通靈的點化墨,丹青閣特產,我手中都沒有珍藏,據說白冠霖出生後,丹青閣送了不少點化墨為賀禮。”
大殿內嘩然四起。
事實真相一目了然——白冠霖根本就沒有中計,這一切真是他自導自演。
季長生也吃驚於“白冠霖”的操作,驚恐的看向蔣伯卿:“你們竟如此費儘心思,果然是卑鄙無恥!”
季長生控製住自己,沒敢和觀主對視。
什麼沉香紙,點化墨……這玩意他都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紙條上的內容都對。
也確實都是他寫的。
但是紙不是他的。
墨也不是他的。
當然,也肯定不是白冠霖那個倒黴催的。
觀主……好手段!
季長生現在就有一個問題:
怎麼看起來己方陣營更像是反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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