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生緊隨其後。
divcass=”ntentadv”李相、章元帥和嶽副閣主三巨頭還在懵逼當中。
嬴國百姓見他們根本不阻攔,索性也跟著一起去看熱鬨。
有季神探在,總不能被殺人滅口。
他們的選擇是對的,季長生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安全出現問題,而他們也確實看到了賢王十分精彩的表演。
賢王府內,的確沒有大皇子府邸那堆積如山的靈石、各色種族的美女,但有很多水鏡錄像。
李嫦曦解釋道:“這些都是賢王利用職務便利及職權或者地位形成的便利條件,為他人謀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送給的財物的水鏡錄像,有些是賢王自己錄的,為的是日後要挾彆人。有的是我偷偷錄的,因為我要拿到證據,才能舉報賢王。否則以賢王在嬴國朝野的名聲,我沒有證據彆人根本不會相信我。”
李相麵色再變。
他雖然還沒有看水鏡錄像,但是他知道這些水鏡錄像一定是特彆重磅的炸彈,肯定能把三皇子包括很多世家貴族都炸上天。
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反應,“李劍梅”就忽然皺眉道:“爺爺,我知道茲事體大,但我今天一定要將這些水鏡錄像公之於眾,你不必再和我傳音了。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的確不宜對外公布辦案信息,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負責辦案的三法司,有很多人都在和賢王勾結,你讓我如何相信他們?更何況如此多的證據在手,還有什麼調查不清楚的?爺爺,你如此替賢王遮掩,難道你和賢王也有私下交易?”
唰!
所有人都目光看向李相。
一把年紀的李相,曆經風霜,久經考驗,但此時依舊淩亂了。
“我沒有傳音……算了,劍梅,你高興就好。”
李相隻能苦笑。
他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
還好他是個聰明人,以他的身份,當然不能和當朝皇子走的太近,所以這些水鏡錄像裡不可能有他的證據。
至於李劍梅這個孫女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相現在還是傾向於可能是三皇子在外麵做了對不起李劍梅的事情,所以家宅不寧,被夫人舉報了。
這種事情在嬴國很常見。
隻不過李相沒想過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他們李家女身上。
木已成舟,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先把自己摘乾淨,然後靜觀其變。
李相都閉嘴了,章元帥和嶽青照當然更不會找不自在。
不過僅僅片刻後,章元帥就開始不自在了。
“李劍梅”打開了第一個水鏡錄像。
錄像中,三皇子和章家三房的獨子章鵬寧正在觥籌交錯,身邊還有一個章元帥很熟悉的人——禮部侍郎洪克永。
而他們談話的內容,讓章元帥內心發冷。
“鵬寧,這是今年科考的試卷。”
三皇子遞給章鵬寧一份卷宗。
“這是今年的主考官洪侍郎,以後也是你的坐師。這份考卷,就是洪侍郎給你的,記得日後多謝謝洪大人。”
“有洪侍郎在,原本你的名次是可以直接安排的。不過如果把你定為狀元,必然會有人不服,而且按照慣例,父皇會親自看一下狀元的卷子,所以你需要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章鵬寧笑著接過了三皇子給他的試卷,然後主動舉杯:“殿下,洪侍郎,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都在酒裡,我先乾為敬。”
章鵬寧敬了三皇子三杯酒,敬了洪侍郎兩杯後,被洪侍郎笑著打斷了:“可以了,鵬寧的才華,我是聽說過的。就算沒有我照顧,鵬寧也有狀元之材,我這不過是以防萬一。都是為國家選賢任能,鵬寧不必客氣。”
章鵬寧恭敬道:“洪侍郎提攜之恩,鵬寧心裡有數。明日散朝後,我做東,叫上我父親,請洪侍郎去章家吃一頓便飯。”
洪侍郎麵色一喜,不過還是謹慎道:“算了,大考在即,我去章家不太方便。”
“那就來我府邸。”三皇子拍板道:“大家都是朋友,多聯絡一下感情,也沒人會指責什麼。更何況我府邸內很乾淨,秘法閣安插在我府邸的那幾個人早就是自己人了,不必擔心。”
“多謝殿下x2。”
……
李嫦曦關閉水鏡錄像,對章元帥道:“章元帥,是不是很眼熟那個年輕人?”
章元帥深深的看了李嫦曦一眼,然後扭頭吩咐道:“派人去把章鵬寧抓起來,立刻扭送到刑部。”
“是。”
“且慢。”
季長生叫住了章家的仆人,對章元帥微笑道:“一事不煩二主,把章鵬寧帶到賢王府吧,說不定一會還能和賢王當麵對質呢。”
章元帥雙手一顫。
從剛才季長生毫不猶豫動手斬殺大皇子來看,季長生是真的敢殺人。
讓章鵬寧來賢王府,基本就是送章鵬寧去地府。
這是他的親孫子。
季長生這是在逼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依季少主所言。”
季長生微笑道:“把章鵬寧他爹也一起叫過來,畢竟這裡麵也有他父親的事。”
章元帥這次不止是雙手在抖。
麵皮都在抽動。
他看向季長生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些許哀求。
季長生沒說話,隻不過李嫦曦開口了:“不止是章家三房,季少主,派個人把禮部洪侍郎一起帶過來。國家掄才大典,是留給嬴國百姓最公平的和那些世家弟子競爭的方式,在他們麵前也淪為了交易。此等行為,人神共憤。”
“李夫人說的是,茅總管,一刻鐘之內,你帶人去把洪侍郎帶過來。若有抵抗,我準你先斬後奏。”
季長生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慈悲的笑容。
茅依躬身領命。
章元帥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把老三和章鵬寧一起帶過來,聽候季少主審判。”
他認了。
送兒子和孫子上斷頭台的滋味當然不好受。
但是章家是一個數百人的大家族。
而季長生是天魔教少主,手中拿著玲瓏仙子的玉劍。
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嫦曦播放了第二個水鏡錄像。
這次眼皮一跳的變成了嶽青照。
錄像中依舊有三個人。
坐在主位的還是三皇子。
左手側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季長生不認識,但是他聽到了身邊人的小聲議論:
“秘法閣閣主愛女商正佳。”
“右手邊那人也很眼熟,像是雲城副城主。”
“對,就是雲城副城主,他們好像在討論去年雲城發生的那件事。”
季長生當然不知道嬴國雲城去年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水鏡錄像的內容很快就告訴了他。
“正佳,這位是雲城的辛副城主。”
“辛城主,這位是我的好姐姐,秘法閣商閣主的愛女。你的事情要想辦成,我是無能為力的,要正佳點頭才行。”
商正佳開口:“辛城主,是什麼事情?還要特意托殿下幫忙?”
辛副城主搓了搓手,明顯有些羞愧:“辛某想拜托商姑娘從秘法閣秘牢內撈個人。”
這個要求沒有出乎商正佳的預料。
“撈誰?”
“沙雷。”
“沙雷?就是去年在雲城淩辱了三個良家女,還殺了兩人的沙雷?”商正佳皺眉道:“這個有點麻煩,不死人一切都好說,但是死了人,按照朝廷律法就肯定要從嚴從重辦理。沙雷這個案子我記得,刑部拖了一年沒辦,才轉到了秘法閣。沙雷造成的民怨很大,閣裡已經核準,判他死刑。”
三皇子笑吟吟的開口:“正佳,你想想辦法,辛城主明年應該就真正是雲城的城主了,多個朋友多條路。”
商正佳看了辛副城主一眼,奇怪道:“辛城主救沙雷做什麼?”
辛副城主實言相告:“不瞞商姑娘,沙雷是我的私生子。若非如此,他去年早在刑部就該死了。”
“原來如此。”
商正佳恍然。
她又看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子微微點頭,勸說道:“正佳,辛城主愛子心切,我們都應該理解。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到辛城主?”
商正佳沉吟片刻,斟酌著開口:“改判是不可能的,嬴國律法嚴謹,而且此案影響太大,很多老百姓都在盯著。沙雷犯的事情,拿到哪裡都是死刑,所以他一定要死。不過既然殿下開口了,辛城主這個忙也可以幫。我到時候用個死囚把沙雷換出來,反正那些百姓也不知道沙雷到底死沒死。隻要沙雷在外麵改名換姓,沒人會知道的。”
辛副城主大喜:“多謝商姑娘。”
商正佳淡然道:“小事一樁,既然殿下說辛城主是朋友,朋友之間當然要互相幫助。”
“辛某明白,商姑娘說的是,朋友之間當然要互相幫助。”
……
季長生看向嶽青照。
很多人此刻都在盯著她。
嶽青照額頭冷汗淋漓,她十分認真的辨認了水鏡錄像的真假,秘法閣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但是她沒有發現絲毫作假的痕跡。
而且商正佳和三皇子確實一直走的很近,坊間一度以為兩人之間有男女私情。
以及,沙雷這個案子,在去年也的確引發了很多人的關注。
“嶽副閣主,你可有什麼分說?”季長生問道。
嶽青照迅速把自己撇清:“此事與我並無關係。”
季長生點頭。
確實,和嶽青照沒什麼關係,不過誰讓你是秘法閣現在管事的呢,有事當然得找你。
“商正佳是秘法閣閣主的愛女?”
“是。”嶽青照無法否認。
“沙雷呢?”
嶽青照沉聲道:“據我所知,沙雷已經在去年被執行死刑。”
“但是按照水鏡錄像所言,沙雷應該沒死。嶽副閣主,我想以秘法閣的能力,想要確認一個死囚的身份,和確認一個曾經的在逃犯人死沒死,應該很簡單吧?”
嶽青照沒有說話,但這確實很簡單。
秘法閣是嬴國用來對抗仙門的尖刀武器,調查這種小事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季長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嶽副閣主,一分鐘之內,我要知道沙雷到底死沒死。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嶽青照瞳孔收縮,下意識看向了季長生手中的玲瓏仙劍。
和章元帥一樣,她也不敢賭,所以她迅速動用了秘法閣的探查之法。
片刻後,她的傳音符亮了起來。
嶽青照沒敢隱藏,直接外放了聲音。
“副閣主,我們用沙雷在我們秘法閣留下的血液和指紋進行了比對,發現今天雲城還有他的活動記錄,真是奇怪。”
四周嘩然。
季長生的眼神也徹底冷了下去。
難怪觀主說三皇子是最應該殺的。
隻看了兩份水鏡錄像,季長生就已經看出三皇子對於嬴國的罪孽。
“師姐,水鏡錄像都是真的?”
李嫦曦點頭:“當然,我隻栽贓清白的人,三皇子這種人渣根本不需要栽贓。”
就在此時,三皇子姍姍來遲。
“諸位都在我這兒做什麼?夫人,怎麼不讓季少主、李相、章元帥、嶽副閣主他們去屋裡坐?”
很顯然,三皇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嫦曦在動手之前,就已經切斷了賢王府和外界的聯係。
所有人都用詭異的目光看向三皇子。
季長生的麵上再次浮現慈悲的笑容:“狗東西,你的事發了,老實交代你謀逆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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