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就是紙。
手中被他咬的碎紙皺巴巴,但他還是認出,紙張宛如喪葬店裡紮的紙人所用宣紙。
藍短褲男本能抬頭往薑九過看去,瞳孔頓時放大。
麵前。
薑九過大半個脖子缺失,留有清晰咬痕牙印。
景象驚悚。
僅剩半個的脖頸支撐著薑九過腦袋,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隨時腦袋受不住支撐掉下來。
“真疼啊。”
薑九過視若無睹,臉色出奇平靜向藍短褲男咧嘴笑:
“屬狗的?”
你再罵!
藍短褲男聞言臉色一獰,可這次薑九過早有準備,手中不知何時以多出了一把紙匕首。
這是藍短褲男手中那一把紙匕首。
他認了出來。
且紙匕首不再皺巴,又恢複先前鋒利。
“你!”藍短褲男明白過來,薑九過故意被咬,趁自己咬他時取走匕首。
薑九過沒給對方話說機會。
如此近得正麵距離,他先發製人,單手攬住對方脖頸往自己方向一拽。
欲要後撤的藍短褲男踉蹌前傾,倒入薑九過身上。
同一時間。
薑九過紙匕首也是如法炮製,瘋狂對著藍短褲男一頓捅,狠勁絲毫不輸對方。
甚至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薑九過除了狠捅還有伴奏……
“阿裡嘎多,美羊羊桑。”
“苟咩娜塞,美羊羊桑。”
…
彆說是監控室的馮思麗母女眾人,現場倆陰差都看失神。
說實話,要是藍短褲男現在穿著美羊羊的玩偶服,薑九過在套回沸羊羊玩偶頭,聽著這一句句伴奏聲,他們毫不猶豫懷疑,這是一場情殺。
一場由沸羊羊因愛生恨對美羊羊的情殺。
或許是覺得不過癮。
也可能是想報鬼屋裡失去一具紙人的仇,畢竟報仇不隔夜。
薑九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對著鬼化的藍短褲男連捅十數次後好,紙匕首換紙槍。
砰砰砰槍聲不止。
薑九過抱著藍短褲男轉變為鬼後纖瘦皮包骨的身體,連開槍,子彈頓時前胸進,後背透出。
畫麵堪比電影。
就差一句“對不起,我是臥底”。
藍短褲男圓瞪著眼,死死盯著薑九過,他很想要還手,但先前中槍,又被連捅,現在又中槍,已經失去力氣,胸腔器官更被射得稀爛。
就算想治愈也沒辦法。
沒有可以提供治愈的‘食物’,麵前的序列者跟以往對付的不同,以往他可以通過咬對方,以傷換傷,然後對付恢複不了,他可以快速治愈來解決。
但薑九過是一張紙。
他吃了起不到治愈的作用。
費勁最後絲力氣,他推開薑九過,仰麵倒在地上。
看著麵前虎視眈眈的薑九過,他滿懷不甘心,奮力翻過身,想爬向一旁被他之前咬後丟在花圃的遊客屍體。
隻要爬過去,隻要給我咬一下,我就有機會恢複過來再戰。
不甘心啊!
背叛了陰曹地府得到那東西,為什麼今天會栽在一個民間序列者手中。
心中怨恨滔天。
藍短褲男想爬過去,想逆風翻盤,但不管是薑九過還是陰差,不可能給他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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