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張護士接過陳道林遞來的一大塊血淋淋皮膚，放到手術推車二層架上的消毒器皿上。
薑九過掃了一眼。
他本體的整條左手臂此時血淋淋一片，手術台被染紅。
陳道林無愧為大東市醫院的頂梁柱外科醫生，快速且精準，切割下手臂皮，沒有損壞到皮下組織的肉與神經。
這時候。
被另一護士擦去汗水，陳道林轉頭帶著詢問目光：
“現在進行換皮嗎，先手臂？還是繼續另一條手臂剝皮開。”
“換皮。”薑九過道。
看著自己手臂被剝皮，估計全世界沒幾個人能享受這種待遇，那種感覺奇妙，肉眼看都疼。
有種死亡在逼近。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好。”
陳道林聞言霎時手抬起，張護士見狀忙將手術推車三層的木盒子打開。
惡臭撲鼻。
手術室在這刻跟糞坑爆炸一樣臭氣熏天。
“嘔~”
張護士差點嘔吐，每次穩聞都沒法適應臭味。
強忍著嘔吐，將樹皮取出遞給陳道林，後者接過樹皮：“高頻電刀。”
然後陳道林切割下樹皮一塊。
小心翼翼貼合在薑九過血淋淋的左手臂上。
這一刻。
不論是陳道林，還是在場其他人，無不聚焦在手術台上躺著的薑九過手臂。
薑九過全程目不轉睛。
神奇一幕出現。
透過本體連接，染血樹皮覆蓋手臂血肉上，感受情緒傳入向薑九過。
感受說不出的奇妙。
按理說失去皮膚，裸露的肉被碰觸一下，都得痛覺神經加劇，疼的人撕心裂肺才對，可薑九過一點沒有覺得，反倒像炎炎夏日在沙灘行走，手臂被蓋上一塊冰敷過的毛巾。
絲絲涼意入體。
緊接更神奇景象呈現。
樹皮惡臭不見了，染血發黑的樹皮跟塊海綿吸水，被薑九過整條左手臂吸收，滲透進手臂內。
幾個眨眼不到。
整條被剝皮的左手臂上裸露的血肉，樹皮不複，僅剩下詭異的樹皮紋路在手臂肉上。
“太神奇了。”
陳道林瞪大眼睛，止不住驚歎。
他很想要伸手去碰一碰手臂，看看那到底是手臂肉還是樹皮。
因為。
乍一看過去，手臂肉不再呈肉紋路，除了還保持肉肌紅蛋白的血紅色外，紋理是樹皮紋路，隱隱散發著詭異的血光。
血色紅光攢動。
紋路如夢似幻般若隱若現。
“繼續。”薑九過這時候突然道。
陳道林等人聽了都被拉回神。
“好。”
陳道林一點不墨跡，再度要過手術刀，切割起另一條手臂皮膚。
他的注意力都在右手臂切割皮上。
但其他人不是主治醫生，都是一瞥身後。
此刻。
他們目光不加掩飾驚愕與神奇，身後紙人薑九過眉頭緊皺，左手臂在不自覺似發顫，豆大汗珠在額角滲出。
似乎他們眼中神奇的樹皮換皮除了神奇，還有未知的變化在薑九過本體上演。
而這一切隻有薑九過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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