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沙粒不再毫無動靜，血液滴落，將其淹沒，卻是眨眼不到，浸染沙粒的豆大血珠飛速乾癟，全速沒入沙粒裡。
原先一盤散沙的黑色沙粒在血的牽引下，形成了一團紅色塊狀物。
“？”
薑九過挑動眉頭，被眼前一幕所驚訝。
“紅色木頭？”
紅色塊狀物由於沙粒數量少，凝聚出的體積不大，指甲蓋大小。
拿起細細端詳。
塊狀物不論觸感、質感、表麵上看，無一不像塊木頭。
“……”
薑九過盯著手中‘木頭屑’，太小了，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禁目光落在腳下裝在大黑袋子裡的木盒子。
其內還有不少黑色沙粒。
思索少時。
他決定嘗試用血澆灌所有黑色沙粒：
“我今晚還得進行換骨手術，不宜這會放血太多，等手術那會我換骨肯定要流血，到時拿流出的血嘗試。”
以黑色沙粒數量，需要的不是一兩滴血。
隻是比起黑色沙粒研究，他更在意換骨手術，那是他晉升‘入殮’級的重要一步。
最終。
安耐下好奇心，薑九過收拾起黑色沙粒。
而收拾途中。
他又有了新發現，黑色沙粒在吸收血液凝聚成紅色塊狀物沒多久，又散開了，似乎失去血液後，沒有了能量來源，黑色沙粒重新散開。
“有點意思。”
薑九過生出濃濃興致，儘管不能血液嘗試，但不妨礙他思考：
“如果整個黑土高原的土壤都能用血凝聚，要是以能覆蓋黑土高原的血量澆灌，黑土高原的土壤最終能凝聚成什麼？一塊大木頭嗎。”
突然。
想法冒出一刻，薑九過越發覺得，那個夢或許並非是夢那麼簡單。
再怎麼做夢。
能取出夢中物品已是神奇，然而夢中物竟還存在匪夷所思的神奇，他不覺得自己做夢能在夢裡產生這種東西。
懷揣好奇心思，動車抵達大東市。
薑九過馬不停蹄乘車前往大東市醫院。
時間匆匆。
大東市醫院，2號手術室。
“陳醫生，等會給我換骨時候，你在給我輸血避免我失血過多外，你幫我裝一小瓶我的血，不用很多，大概半個口服液瓶的量就行。”
薑九過換完手術服，走進手術室。
“呃……”
“啊？”
陳道林眾人一聽都是發懵，不明白薑九過想乾嘛。
但薑九過有所吩咐，他們選擇答應，反正不能理解的事情又不是沒經曆過，就算有更奇葩過分的安排，他們都能淡定接受。
“老林你到時候來裝血。”
陳道林囑咐起麻醉師。
其他人都在手術有分內工作，唯獨麻醉師沒有。
“好。”麻醉師哭笑不得。
好好一個麻醉師，被逼得不搞麻醉，反而連夜學起怎麼綁人綁的紮實，今晚還得幫人裝血。
晚上12：59分。
萬眾矚目下，時間跳轉到1：01分時。
“陳醫生，1點01分了。”
張護士一聲提醒，陳道林拉了拉套著的手術橡膠手套，接過她遞來的手術刀，開始換骨手術。
薑九過則一如之前。
附身一具從李伯店新買的紙人，睜著那雙左眼被點上睛的雙目。
靜靜看起本體進行環顧手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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