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恩一覺醒來的時候,他竟是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一點點地從左左的手臂上向著他蔓延新長出來的血肉,而他立刻就皺眉地發現,血肉剝奪對他那極強的約束性,竟是有減弱的趨勢。
血肉剝奪正在從他的身上削減!
“那些情報準確無誤。”
艾雯爵士皺著眉,拿著一摞又一摞的文件,向林恩道:
“而且疫醫那邊大部分也並沒有得到消息,這一役直接讓我們把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已經有許多的疫醫被我們揪了出來,他們提供的信息都是真的。”
林恩望著自己手上的新肉,皺眉道:
“血肉剝奪減弱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
血肉神教似乎真的對他們放心了仇恨,並且也的確已經開始按照那份條約向他們割讓那些他們要求的利益,並履行其中的職責。
但越是如此,林恩就越是感覺到猶疑。
艾雯爵士目光深邃,道:
“那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血肉支配者是真的打算明哲保身,他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而現在又有視界的掌控者出麵幫他促和,他正好借坡下驢,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保住他的一條命,畢竟條約簽訂之後,在主母他們恢複之前,我們也不可能開戰。”
林恩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但是他並沒有正麵回複艾雯爵士的話。
“那些黑色粉末呢?艾雯大哥,你們的這次行動,從疫醫那裡有找到那些粉末用途的線索嗎?”
艾雯爵士搖了搖頭,道:
“很遺憾,我們的確拿到了他們隱藏起來的許多的卷宗,但是除了視界那次買到的那一小瓶之外,並沒有從那些據點當中找到更多關於那些粉末的線索。”
就好像一下子不存在了一樣。
或者說並不是不存在。
而是他們封鎖的很好。
而更重要的是,雖然這一役他們搗毀了很多疫醫的據點,但是那些疫醫真正的高層他們卻是一個都沒有抓到。
而林恩在往日遺念當中看到的那支擊毀了機械神教戰艦的那支血肉巨物構成的艦隊,也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有找到關於他們的哪怕任何的一絲信息。
林恩眉頭皺的更深了。
而再加上羽毛筆預言出來的那未知的禍患。
這讓現在的局勢,似乎變得愈加的撲朔迷離。
“視界掌控者已經把明天會麵的坐標發給我了。”
林恩坐在椅子之上,捏著單片眼鏡,再一次在欲望母樹之下召集來了艾雯爵士和羽毛筆這兩位黑夜城唯二的最高戰力。
他目光深邃,道:
“我還是決定了,明天這場會麵由我一個人去,羽毛筆,艾雯爵士,還有母樹,你們就守在黑夜城,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將戒備等級拉到最大,雖然我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真的會發生什麼的話,那也隻可能是明天了。”
但此言一出。
他的這個決定立刻就遭受到了艾雯爵士他們三個的聯名反對。
艾雯爵士皺眉道:“你不能去,就算你真的要去,也必須要有我和羽毛筆陪同,你彆給我逞能。”
羽毛筆也刷刷地寫了起來。
【而且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了嗎?這幾天你最好就乖乖地待在黑夜城,那些禍患是針對你的,如果他們真的要對你動手,你死路一條。】
林恩的目光卻是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扶了扶單片眼鏡,輕聲道:
“口號什麼的我也就不喊了,大哥,羽毛筆,我也並不是想要逞能,而是黑夜城離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不放心,你們都是根源級的強大存在,也隻有你們坐鎮,那黑夜城才能穩如磐石,堅不可摧。”
他站了起來。
“我向來會以最壞的結果來考慮一切,那現在擺在我們麵前最壞的結果無外乎也隻有兩個。”
“一個是動我,一個是動我們黑夜城。”
他側眸。
“我不覺得血肉支配者能殺了現在的我,而黑夜城有你們坐鎮,我也不覺得他有那個能耐能突破兩位根源和一個權柄的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