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睜著死魚眼,伸出手啪地一聲就抓住了左左蔓延出來的小觸手,道: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想要連智械小姐的劍都拿走吧?畢竟我們現在是在肛腸裡麵行走,四麵八方都是穢物,我隻是中和一下這裡那曼妙的氣氛而已,你以為我真的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
左左瞬間(〝▼皿▼),戳戳道:
“呸!沒用的湊腦袋,左左還不知道你?剛剛明明就是想理所當然地拿走掉,如果真的不想的話!那就把其他的劍也全都還給——嗚!!嗚嗚!!”
就在銀色幻想地注視之下,左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恩用一個粗壯的瓶口氣急敗壞地地給堵上了,咕嘟咕嘟地搖勻了地往裡麵灌。
銀色幻想下意識地問道;
“還給什麼?”
“啊哈哈哈哈哈哈!”林恩大笑,用力地灌著左左她最喜歡喝的奇妙液體,用肩膀扶了扶單片眼鏡,哈哈道:
“沒事,不用在意,畢竟左手能夠說話就已經很奇怪了,那她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你隻需要果斷地無視掉就好了!啊哈哈哈!”
“嗚!!嗚嗚嗚!!咕嘟——咕嘟——”
看著轉過頭氣開始用力給他的左手灌溉不明液體進行催化的林恩。
雖然看上去就像是欺負。
雖然也的確是。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反而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要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來的要好,是的,就是一種“感覺”,這種對於機械的邏輯思維來說,幾乎無法理解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間有些失神。
她張開了手。
又望向了手中的那朵花。
“愛人麼……”
……
一路深入。
血肉瘟疫的感染顯然已經徹底地汙染了這座戰艦的內外,甚至在通往深處的長長的走廊裡,你能夠看到大量被活化的病變組織吞噬的機械單位。
轟——
再一次一拳擊碎麵前被腐朽的脆弱的大門。
林恩他們已經深入到了這座戰艦最深處的核心位置,龐大的數據終端失去運行地被血肉瘟疫粘附著,大量的設備被侵蝕地損壞。
“能壞的基本上都壞了,血肉瘟疫對尋常金屬的侵蝕程度非常可怕,不過數據核心還不至於這麼脆弱,如果能夠重啟的話,那說不定還有機會同步這座戰艦的信息。”
林恩眯著眼,一把打開了遏製血肉瘟疫的藥劑,然後哢哢插入了自己的鳥嘴麵具當中。
這座戰艦太大了。
而在血肉瘟疫的腐蝕之下,你想要在如此紛雜的裝置當中找到有沒有上傳模塊,無異於癡人說夢。
哢——
一瞬間。
血紅色的霧氣從他鳥嘴麵具兩端的閥門噴湧而出,迅速地瓦解著周圍的血肉瘟疫。
“我把這裡清理一遍,等被清理完之後,我們重啟這座戰艦!”
霧氣很快就覆蓋了林恩的身影。
在那血色的霧氣之下,大量附著在戰艦表麵的血肉開始蒸發,逐漸地顯露出下方那斑駁鏽跡的金屬和各種儀器。
銀色幻想屹立在那迷霧當中,靜靜地抬著頭,眺望著麵前那龐大的數據終端一點點地顯露出他原來的模樣。
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