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隻是以前在這寂靜的沉眠當中,他總是會做許多古老的夢,夢裡他總是會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著那些讓他既陌生又熟悉的經曆,就像是在瀏覽著另外一個自己的一生,雖然醒來大多都會忘卻,但在夢裡時卻又能很快地記起。
他覺得夢裡和現實的自己就是兩個人。
但是這一次之後。
他發現自己再也沒有夢到過那些夢裡絢爛的經曆了。
終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一陣陣劇烈頭痛中終於蘇醒,他睜開了雙眼,捂著自己的額頭,從床榻之上爬了起來。
窗外的風呼呼地吹動著窗簾,吹過他的臉頰,帶來一陣陣的微涼。
他用力地睜了睜眼皮。
卻是發現那自從上一次蘇醒之後就一直浮動在他眼簾前就像是烙印一樣的複蘇度,卻是已經沒有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不再影響他的視線,這讓他一時間竟是怔怔地久坐在那裡。
頭疼的厲害。
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周圍。
然後踉蹌地下床。
用力地推開了緊閉的大門。
那一刻刺眼的光芒從門刺進來,讓他下意識地伸出手阻擋,直到雙眼適應了門外的光亮的那一刻,他恍惚地就仿佛再一次身處夢境當中。
熙攘的街道,搖曳的魂燈,依然和往常一樣湧動在頭頂的黑霧,許許多多帶著鳥嘴麵具的夜醫在廣場上往來穿行,大門前他看到了那兩個龐大而熟悉的頭顱,看到了他的白夜大叔捧著文件在和屬下交談,看到了那一個又一個本該化作亡靈的熟悉的麵孔,在眼前出現。
他怔怔地一時間竟是呆立在那裡。
那一刻。
他甚至覺得自己還沒有蘇醒,自己依然身處夢中,依然走馬觀花地活在那往日的舊影中。
直到他看到那隻熟悉的蘿莉的身影。
她背對著他,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她的身體顫了一下,然後終於轉過了頭,露出了那張似乎還帶著淚漬的大大的眼睛,她在看到林恩之後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怔怔地停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就像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記起來一樣。
長久地寂靜。
“腦袋!!”
一聲驚喜卻又帶著讓人動容的情緒的呐喊,讓所有人的都怔怔地停了下來。
那一刻左左就像是久彆重逢一般,在那淚目當中飛快地向著林恩奔赴而去,隱約地似乎能夠看到那飛灑在周圍的淚滴,晶瑩如雨。
而林恩也終於回神。
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左蘿,本能地就露出了洋溢的表情,向著飛奔過來的她張開了雙臂。
“啊!左左,如果這是夢的話……”
砰——
飛撲過來的左蘿精準地一記頭槌(〃>皿<)地落在了林恩的小腹之上,直接就將他如煮熟的蝦米一樣(ヾ????)地撞倒在了地上,飛出去了兩三米才堪堪停下來。
左左一把就抓著他的領子,騎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轉頭大喊道:
“沒白頭發,還是和以前一樣廢柴,應該是真腦袋無疑了!沒事了!!已經醒過來了!!”
林恩:“……”
林恩的頭上爆炸出了一個大大的“╬”,睜著死魚眼,盯著這個騎在他身上的左蘿,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腳踝,在她剛一怔神時,林恩就直接憑借自己的身高差,直挺挺地筆直地坐了起來,就像提蘿卜一樣直接將呆呆的左左倒著提了起來。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