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係統。
怎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成就都有啊。
怎麼他做什麼事情這狗係統都要給他發一個獎狀呢?這很光榮嗎?
林恩無視掉係統的提示,提溜著倒栽蔥的那個血蘿,望著她哭泣的模樣,古怪道:
“根源也會哭鼻子的嘛?”
孽主顫抖地大聲地哭著,道:
“為什麼不能?!我想哭就哭!你難道還管得著我怎麼的?!等我掙脫了之後,我把你們都殺了!嗚嗚!”
果然是一隻桀驁不馴的蘿莉啊。
林恩給予了讚歎。
果然。
隻要沒有了力量之後,所有的蘿莉都是一樣的,還是能夠輕易地就被欺負哭的。
不過林恩也教訓夠了,對於這樣的混亂分子,如果你不事先給她一點小小的震撼的話,那以後絕對會給你惹一大堆麻煩。
林恩淡笑一聲,道:
“好了,哭也哭過了,也該給你點糖吃了,還記得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情嗎?”
那隻倒掛的血蘿哇哇大哭,依然是不改那桀驁不馴的性格。
“我記得你個頭!!嗚嗚嗚!”
林恩:“……”
看來真的是被委屈到了。
不過林恩自然有的是方法讓她乖乖聽話,俗話說的好,打一棒給一個糖棗,這樣才能夠進行可持續性地馴化和調教才是,林恩在這方麵還是挺有心得的。
他保持著淡笑,道:
“沒關係,你隻要知道我還記得就可以了。”
他伸出了手。
手指輕輕地點在了她的眉心之上。
而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洶湧的黃沙用他的指尖迸發了出去,一下子如泉水一般湧入了她的眉心當中,那嗚嗚痛哭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那隻血蘿的雙眼瞬間睜大,瞳孔劇烈地收縮放大著,隻感覺到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暖流進入了她的身體當中,在她的靈魂當中不斷地盤旋。
這甚至讓她直接忘記了哭泣。
仿佛所有的黑暗都被一掃而空。
那縈繞在她全身各處,包括在她靈魂當中的詛咒的黑線,在遇到那股溫暖的力量的時候,就像是早春的碎雪,一點點地開始融化。
“這……這是……”
她的聲音都變得恍惚而不真切。
詛咒……在消融。
而當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的身心俱顫,那雙緋紅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那個欺負他的淡笑的男人。
隻有她知道。
他們血族的詛咒是特殊的。
和其他所有墜入這個黑暗世界的存在都不一樣,隻有他們血族的詛咒會如疾病一樣在她們族群的內部轉移,他們有無儘的壽命能夠讓自己在時光的長河當中變得越來越強,甚至因為是在這黑暗世界,所以幾乎是有著取之不儘的血食來供給他們對鮮血的渴望。
但這個詛咒的特性,卻幾乎鎖死了他們的發展。
因為隻有最強大的那個血族,才會被這個詛咒所纏身。
它確實不會讓你死。
但是卻會讓你的渴望永遠法得到滿足,你越是想要乾什麼,你就越無法得到滿足,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很多強大的前輩和長者,都在瘋狂中死在了那永遠無法得到滿足的痛苦當中。
一直到她這一代。
在以前的那個時代她確實不是最強的,但是當最強的死光之後,那剩下的也就隻有她了。
而她之所以能夠一直活下來,也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麼強大的意誌力,並不是因為她天賦異稟,而是因為她天生就是一個沒有太大欲望的血族,她的很多長輩們都有著一種對知識強烈的癡迷,但她是個文盲,不要說知識了,字都認不全也不想認。
至於鮮血。
她自然有一個無法啟齒的特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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