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相關素材不足,眼前一切都自動打上了馬賽克,以至於戴維這個p社戰犯還莫名感慨了一句:
“咱果然是個三好傑出青年呀,都穿越了,連夢裡都自帶聖光和諧模式,也是沒誰了!”
漸漸的,一具真正的惡魔之軀,一座足有六七米高近8000磅的血肉之山,正於騎士於農奴們驚恐而絕望的目光中漸漸成型。
古德蒙德甚至有種想直接回深淵老家的荒謬感。
望著天空中【傲慢】的半龍人,古德蒙德很快又笑了起來。
這種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戴維險些直接‘驚醒’,但這種時候忽然醒來,對於剛剛有些新鮮感的戴維來說,簡直比夢到跟一個看不清麵目的小姐姐幽會卻在關鍵時刻被鬨鐘叫醒還要難受!
他還沒來得及過把癮呢!
“.”望著頃刻間散場的戰場,沒了勢均力敵那種感覺的戴維,隻覺這‘夢’忽然好沒意思。
不僅傷勢痊愈,就連先前吃掉的那顆眼睛都長了回來。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還沒待對方回應,遠在幾千公裡之外新大陸巢穴中的戴維就直接嚇醒了:
“臥槽,怎麼忽然變噩夢了。”
而如今,麵對這突然冒出的‘惡魔入侵’,這根緊繃的神經,終於崩了。
正準備睜眼‘醒來’時,忽然感到一股破風聲自身後襲來。
這種空前的落差感,讓他有種有力無處使,極其憋屈的感覺。
“惡魔!是惡魔!啊!!!”
這力量的使用方式,甚至有些超出他一頭深淵惡魔的常識。
“我記得一點,好像是,赤紅災厄,中間忘了,後麵忘了”
古德蒙德還沒來得及傲慢完呢,就被宛如炮彈般衝天而起的戴維同樣一拳轟成了血雨。
“這?這就沒了?”
沒辦法,戴維此刻的姿態,實在是有些過於違背人類的常識。
如果是那種無可抵禦瞬間歸位的話也許還好受一點,受製於戴維那時而亢奮時而【怠惰】的意識,包括惡魔古德蒙德在內的所有生物,俱是一會兒驚恐一會兒無所謂,一會兒我不要回去一會兒算了要不還是回深淵老家算了。
戴維覺得自己既然能把半龍人形態整出來,那就一定能把自己的紅龍本體給具現出來。
他們隻是奉命來剿滅農奴起義的,可不是來當惡魔祭品的。
原本戴維還擔心這場麵有些過於血腥以至於將自己的意識從‘夢’中驚醒。
那一瞬間,仿佛空氣,都為之凝滯了。
而以他紅龍那健康爆棚的身體狀況與粗壯神經,天知道下一次再體驗到清醒夢是啥時候。
“深淵魔龍?還是阿比沙龍魔的後裔?”
那種感覺,頗有種小時候施法到一半,被老媽拿著拖把破門而入進來搞衛生一樣。
同時心頭也越發崩潰,自從七年前那場失敗的政變後,整個瓦爾登王國就跟遭到了詛咒似的。
那是身為深淵惡魔,對血肉與靈魂本能的渴望與利用。
麵對這種玩意兒,最理智的做法便是如這幫正規軍這般,保持戒備,卻不主動出擊。
“連帶著這片罪惡之地一起?”
“對!就是這樣,就該這樣!這才合該是我古德蒙德大人所期待的,勢均力敵的戰鬥!”
而伴隨著戴維戰勝了自己的‘怠惰’,古德蒙德也終於自這豁然解封的‘怠惰’中掙紮而出,然後就看到了類似自己降臨時的樣子。
可有足夠時間打斷這場惡魔本體降臨的戴維卻饒有興致的看著‘boss出場的動畫cg’,滿臉笑著道:
“嘿,果然有二階段,可我,特麼有三階段啊!”
同一時間,奔出山間牧場的一行龍裔也將這似乎正在失控的一切看在眼裡。
“撤!撤退!”同樣神色大變的貴族指揮官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下令撤退,身邊的騎士跟步卒已經在這恐怖而非人的攻勢中這直接士氣崩潰,踱步而逃。
就看到戴維跟沒事兒人一樣,效仿夏侯惇將箭矢徑直從眼眶中拔了出來,大吼一聲:
“‘父精母血,不可丟棄’!”
可是被戴維接連搞出的r級場麵,卻是讓原本還處於交戰中的‘兩方軍士’無不駭然奔走,再也顧不上對方了。
【傲慢】
“該怎麼辦?惡魔,真正的惡魔,哪怕紅鱗借助那位存在的力量變成半龍人,也根本不是對手。”
是的,在他那全力一擊之下,身體扭曲的‘戴維’在砸在雞棚上時,早就因為過載的凡人之軀,直接散架了,各種零件撒了滿地,腦袋則跟保齡球似的滾進了隔壁的雞棚裡
這種情況下,能‘重啟’才真有鬼了。
可很快這支人類軍隊就有些驚悚的發現,‘戴維’就是衝著他們來的,再配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龍式微笑’,終於有名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弓箭手鬆開了弓弦。
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矚目中,那支箭矢極其‘精準’的紮進或者應該說是戴維的右眼極其精準的接住了那支箭矢。
因為就在幾公裡外,戴維的下眼瞼處,睜開了第二幅眼睛,一副仿佛灼燒著永劫火焰萬世熔岩的雙眼。
原本準備收割戰場碾死所有目擊者,收攏靈魂苟一波發育的古德蒙德,還有村鎮裡有些絕望的農奴軍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懈怠感’。
唯獨一顆腦袋在半空中翻滾著跌落在之前的血腥戰場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真的是一條完全形態的深淵魔龍或是來自地獄的阿比沙龍魔,他古德蒙德掉頭就跑。
那名指揮官也是個聽勸的,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卻也第一時間轉頭瞅了一眼,眼珠子都差點沒給瞪出來,當即改變命令道:
“弓箭手右轉,瞄準來襲之敵,保持戒備!彆鬆弦!”
伴隨著古德蒙德激進而熱烈的戰吼,戰場外遺留的一些殘骸當即化作條條血肉之觸捆住那些受了傷亦或是尚未來得及逃跑的士兵們,在對方絕望的慘嚎中彌補自身的空洞。
“就這?”戴維頗有些無語,總覺得今天這夢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咯咯咯,咯!!!”就連站在‘戴維’腦殼上的那隻小母雞皮燕子的那顆蛋都擱那卡住時進時出,來回做的動力勢能都快將小母雞直接烤成奧爾良烤全雞了。
就仿佛麵對一位真正的惡魔領主,不,惡魔王子一樣!
他就是一粒泥沙中的微塵。
“祈禱吧”那名一直隱隱被視作意見頭領的女孩咬牙道:
【怠惰】
“紅鱗!”
接著戴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噎住了還是被自己惡心到了,嘔出一道通天的血柱出來,當即有如‘血色激光炮’般自鎮外的軍中犁過,凡與這血河接觸者,無一不宛如被高壓水槍一樣呲成了血的一部分,一名騎士的馬更是被當中剖成兩半。
這裡終究是個有著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再離譜的事情,也能勉強用自己所不知道的魔法來解釋。
“大人,注意西北方向的低空。”
戴維隻來得及本能的抬起雙臂格擋,就感覺自己跟被一輛時速開到八十公裡的轎車迎麵撞上,朝著地麵原本被鎮外貴族騎兵占領的農場栽去。
當即包括不敢動的惡魔古德蒙德,以及遠處的貴族私軍們,仿佛從內而外如同紙片一般自燃起來,化作灰燼。
做完這仿佛微不足道的一切,這才若有所思的朝著遠處的山坡上看了一眼,然後重新閉目,歸於沉眠。
就像是,做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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