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位於瑞典東部海岸,它是一個島群,由十四個島嶼和一個半島組成,島與島之間通過七十多座橋梁連為一體,形成了極具特色的島群式城市,因而被稱為“北方威尼斯”,宮崎駿導演的著名動畫電影《魔女宅急便》裡那座靠海大城市,就是以斯德哥爾摩為藍本創作的。
斯德哥爾摩是化學家諾貝爾的出生地,它是曆史名城,也是文化名城,城市建築處處透著靈巧的設計,街頭巷尾都流淌著動人的音樂,享譽全球的瑞典皇家科學院就在此地,每年來這裡出席諾貝爾頒獎典禮的學術大牛及其親屬,也成為了斯德哥爾摩獨有的文化特色。
秦克和寧青筠再次踏上斯德哥爾摩的土地時,看著依稀還有些印象的景色,心裡還是頗為感慨的。
兩年時他倆曾一起來這裡領取過克拉福德獎,那時也是二月底三月初,現在在同樣的時間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光仿佛走了一趟輪回。
隻是兩人今時今日的學術地位名聲,與兩年前已有了極大的提升,兩人也從親密的男女朋友關係,升級為了恩愛的小夫妻。
此時的斯德哥爾摩依然處於冬季,溫度在零下5攝氏度左右,雖然有一段時間未下過雪了,城市裡依然能看到未完全消融的積雪。
“好久沒出國了。”寧青筠的語氣透著些許的感慨,成就越大,身份越高,反倒自由越少。
“自從去年八月匆匆飛到得國見過科佩特教授後,還真沒再出過國了。去年也就出過這麼一次國。”秦克拍了拍背包裡藏著的裝有人皮麵具和護照的盒子,笑道:“多虧了它們,以後我倆出國的機會就會多得多了。這次除了可以在國內拍婚紗照,我們還可以一起出國多拍一組婚紗照。”
夏國在某些領域的技術確實不容輕視了,起碼這個裝有人皮麵具和護照的小盒子就是特製的,有雙夾層,上層裝著的是一些文件資料,下層裝著的才是人皮麵具和對應身份的護照。
這個盒子最神奇之處,就是安檢時的x光,也隻能“看到”裡麵裝著的是厚厚一疊文件資料,看不到下層裡的東西。
秦克分析過了,光是這個小盒子,就涉及到了極高明的材料學技術,起碼能根據x光檢查設備的漏洞反射特定的圖形,使得x光檢測設備形成錯誤的透視圖——這在國際上應該都算是非常先進的技術了。
果然夏國從不缺優秀的科學家,隻是這類科學家都很少專注於學術或者民用方向罷了,更多去了從事封閉的、高精尖的研究,就像寧青筠的爸媽一樣。
有了這樣的人皮麵具與護照,秦克隻要有空,就可以帶寧青筠出國愉快地旅遊玩耍了,不用擔心被人認出後有什麼危險。
“嗯。”寧青筠羞澀甜蜜地點點頭。本來她也隻是感概一二,她性子喜靜不喜動,出不出國其實並不要緊,而且她的家庭背景,也決定了她無法像普通人那樣自由地出國,現在有了人皮麵具和新的護照,倒是能和秦克一起出國拍婚紗照了。
兩人的婚期定在了今年七月,這是秦克外公沉鐵山與寧景光老爺子、楚覓梅老太太商議過後定下來的,也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方式找到的“吉日”,秦克兩人也沒什麼意見,正好那段時間大學會放暑假,他倆都在遠州,最合適不過了。
婚期定下來後,婚紗照的拍攝就要定下來了。考慮到四月份主要忙著研究生、博士生的招錄工作,兩人便將拍婚紗照的時間安排在三月下旬,暫定是國內拍一天,出國拍五天,國內的婚紗照定在京城的影樓,國外則選了愛琴海,行程都已由助理方詠棠幫著安排好了。
坐在副駕駛座的衛菁回頭笑道:“恭喜兩位院士喜結連理。”
衛菁今年二十六七歲,相貌不算漂亮,臉部的線條也有些過於硬朗,但身材高挑,顯得極為英氣勃勃,性格也較以前的陳蘭開朗健談些,所以很快就與秦克及寧青筠混熟了。
她與陳明陳蘭的出身不一樣,反倒與秦克寧青筠在清木大學的工作助理陳雅隸屬同一部門,都是文秘類的保衛人員,這次也是以清木大學的生活後勤老師身份出現的。
因為秦克二人並沒有將陳雅帶在身邊,上級才安排了她過來。
衛鋒倒是老熟人了,隻是以前負責在暗處或者較遠距離保護秦克二人,現在陳明調離,他便頂上了陳明的位置。
衛鋒卻與衛菁相反,如果沒必要他幾乎從不說話,臉上的神色也冷得像刀鋒,確實人如其名——不過秦克倒是知道,無論“陳明”“陳蘭”,還是“陳雅”、“衛鋒”、“衛菁”都不是真實姓名,隻是執行任務時用的化名。
像“陳明”的真實姓名叫程啟明,“陳蘭”的真實姓名叫陳鐵瀾。
這次隨秦克和寧青筠一起出國的,除了衛鋒、衛菁兩人外,還有名義上同樣隸屬於清木大學的三個行政助理,兩個生活後勤助理,一行共計九人。
不過秦克估計,暗中保護他和寧青筠的人手起碼有二十人,如果算上外圍人員數量更多上幾倍。
真是誇張而豪華的陣容。
離開了機場,兩人坐衛鋒的車很快來到了“愛因斯坦科學獎”評選大會的指定會場——斯德哥爾摩大酒店。這是一家有250多年曆史的古老大酒店,自1901年開始,參加諾貝爾獎頒獎典禮的嘉賓及其家人基本上都安排在此處下榻,旁邊就是波羅的海,能從窗戶看到漂亮的海景。
世界文化理事會除了每年舉辦一次“愛因斯坦科學獎”評選活動外,還每兩年評選一次“愛因斯坦世界藝術獎”、“愛因斯坦世界教育獎”,今年剛好是雙數年,三個大獎都將會在一起評選出來,這使得斯德哥爾摩大酒店分外的熱鬨,來自世界各國各種膚色童孔的學者、藝術家、科學家多不勝數。
秦克拉著寧青筠,在酒店服務員的陪同下來到簽到處時,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艾爾肯正忙得焦頭爛額,秦克二人排了近十分鐘的隊伍,才輪到他倆辦理簽到手續。
“我的上帝,你們就是夏國的秦克教授和寧青筠教授?”艾爾肯看到手裡護照的名字,一下子抬起頭來。
秦克有些莫名其妙,他摘下太陽鏡,禮貌道:“我正是夏國的秦克。有什麼問題嗎?”
艾爾肯苦笑道:“您可算來了,從五天前起,就天天有人來打聽您和您太太到了沒。”
艾爾肯是世界文化理事會的資深乾事了,負責會務工作也有七八年了,但像今年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原本隻有一千個觀眾名額,卻來了兩千多的觀眾,使得附近的幾十家酒店全都訂滿了,而且有八百多位新到來的觀眾幾乎全是世界著名的數學大師、傑出教授,據說都是為了聽這位秦克教授的專題報告而來的,“愛因斯坦科學獎”評選活動被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場國際數學家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