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此暫且不細說了。
……
第二天,秦克和寧青筠返回實驗室交還加密的移動硬盤後,再次在陳明和陳蘭等人的陪同下乘坐國際航班,短暫地出國了一趟。
這次兩人飛往印渡,主要是寧青筠要去領取“sastra拉馬努金獎”。
“sastra拉馬努金獎”的頒獎機構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對秦克和寧青筠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還再三向秦克保證,如果不是名額有限一定也會給秦克頒一個獎。
秦克倒是知道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的與ictp之間的衝突,對這番客套話也就隻是一笑置之。
——基本上兩個拉馬努金獎是典型的你瞧得上的人選,我便瞧不上,相互排斥,也因此從沒有人能同時拿到“sastra拉馬努金獎”和“ictp拉馬努金獎”。
不過最後秦克還是同意了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的請求,在寧青筠完成了領獎的合照後,站到了寧青筠旁邊,與她及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的領導們一起合影留念。
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大為歡喜,要知道現在秦克剛剛二次登上《時代周刊》的封麵人物,正是風頭最勁之時,這份帶著日期水印的合照簡直讓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蓬壁生輝”。
因為沒有學術報告會與頒獎典禮,在小禮堂領完獎合完照外,秦克與寧青筠便婉拒了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一起進餐的請求,離開了尚穆哈藝術科技研究院。
可惜鑒於印渡惡劣的治安環境以及對女性的不友好,陳明和陳蘭等人都不太建議兩人久留和到處旅遊,所以秦克兩人隻停留了兩天,參觀完拉馬努力的紀念故居,到當地兩個名勝景點簡單轉了轉,便啟程返回夏國清木大學。
等兩人重新回到學校時,薑為先院士一行剛剛回來。
秦克和寧青筠也加入到這次課題組外出調研的資料整理工作中,這一整理,才發現課題組分了四個小組,足跡踏遍了大江南北。
實踐出真知,薑為先這是以身作則,保持著課題組那腳踏實地、以事實為實驗準繩的行事作風。
這讓兩人在感歎之餘,也對明年的實地調研多了幾分的期盼。
而與此同時,秦克和寧青筠對去年那全國範圍的極端氣候現象的分析與推演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著手推進。
正所謂“風雲莫測”,預測天氣向來都是被認為是“掌握天的規律”,屬於世界上最複雜的問題之一。
憑著微光此時擁有一千多台高級服務器的計算資源,光是進行數據同化處理、運用簡單的方程式將30tb的數據進行圖像化展示,就花費了一天一夜,可見氣象分析的計算量有多大。
說到氣象分析與預測,首先想到的就是氣象學。
氣象學是物理的分支,它將大氣當作研究的客體,從定性和定量兩方麵描述大氣特征,目標是通過研究大氣,掌握其變化規律,實現氣象預測。
氣象學分為海洋氣象學、航空氣象學,農業氣象學、森林氣象學、汙染氣象學、雷達氣象學、衛星氣象學、宇宙氣象學等。
但對於秦克和寧青筠來說,他們切入氣象學的途徑卻是流體力學。
一切大氣運動都是流體力學,都可以用ns方程進行解析和計算,而大氣的組成、範圍、結構、溫度、濕度、壓強和密度等因素,又會影響到流體的運動。
往微觀裡看,大氣的組成是分子,不同的空氣分子在運動中又會因為摩擦、蒸發、凝結等發生物理作用,質量、動量、熱量的值不斷在地變化。
往宏觀裡看,不同的地型、氣壓等都會產生不同的風向風力、雨雪天氣。
而且地球自轉影響的質量連續性方程、熱力學第一定律、理想氣體方程也必須考慮進去,因為它們是描述大氣裡風場、氣壓場、密度場合溫度場時空變化的重要工具。所有的這些方程,都要在時間和空間離散化之後,通過數值方法進行求解,並形成可解析尺度內的“參數”,這些都使得數學建模更加複雜。
一句話總結,氣象問題分析起來要考慮的前提條件特彆多,數據裡蘊含的信息量太大太複雜,數學建模難度超高,計算量更是龐大得可怕,遠遠超過了以往他們的經驗。
以秦克和寧青筠此時冠絕全國的數學分析、建模能力,也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是項巨大的挑戰。
幸好秦克和寧青筠進行這個課題,純粹隻是出於興趣以及學以致用、增加物理經驗等目的,並沒有著急得出成果,對困難也早有認識,所以心平氣和、穩步穩紮地將理論知識結合微光整理出來的數據圖表,慢慢地進行數學建模。
薑為先最初也問過兩人的推演進展,知道幾乎沒什麼進展後就淡然一笑,不再關注了。
大概他認為兩個學生這些“未學會走路就先想學會飛行”的舉動不切實際,最終會自行放棄。
而隨著課題組成員們的回歸,秦克和寧青筠也將主要心思放回到“湍流小組”裡。
薑為先將兩人叫到了辦公室。
老院士在外麵奔波了一個多月,臉上難掩的風霜之色,但精神還算矍鑠。
他示意兩人坐下,問道:“聽留守的博士生小何說,你倆在這些天裡,差不多將資料室裡的資料都看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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