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樣應對?”
“不必理會,我們回應,就會引起更大關注,隻會中了他的計策。我們按兵不動,到時這學生輸了,我們再出麵調解,大事化小,彆人反倒會覺得我們胸襟寬廣,有容人之量,我們再引導一下媒體,這事件便不了了之。”嶽文道自信道。
“果然還是會長厲害,鄧弘國、施存遠之流,黔驢技窮,不外如是!”女秘書立時大拍馬屁,嶽文道得意地淡淡一笑,不再將這“小事”放在心上。
——後來每當想起自己這番信心滿滿的“正確推測”,嶽文道都想抽自己兩記耳光。當然,這都是他顏麵儘失,不得不自動辭去國家奧數組委會副會長、出題組組長一職之後的事了。
……
而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嶽文道口中的“工具人”秦克,正拉著他那漂亮可愛的小白菜,在京城裡走過古舊的小巷,踏過華貴的宮殿,看過史鐵生輪椅留下過車軌痕跡的天壇,當成是旅遊約會了。
兩人的手機全關機了,算是過得比較輕鬆自在,至於外界有什麼風風雨雨,秦克不提,寧青筠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2月10日,奧數國賽當天一早,秦克與寧青筠辦理了退房,坐上了出租車,前往奧體中心考場。
寧青筠得到秦克的允許,才打開了手機。
她的手機接連響了好幾下,便停了下來,收到了幾條短信,都是施存遠和林海波問兩人在哪裡的。他們對寧青筠倒還算客氣,短信裡沒說什麼批評的話。
但秦克的手機就響個沒停,短信、微信,幾乎要爆炸了。
秦克把手機丟旁邊,過了差不多兩分鐘,手機的連續震動才停止。
秦克重新拿起手機,然後寧青筠便瞧見秦克苦起了臉。
單馬尾少女忍不住偷偷靠過去瞟了兩眼,見到短信裡兩位老教授將秦克狠狠罵了遍,什麼無組織無紀律、膽大妄為、居然還敢將寧青筠也騙走了雲雲。
“看來要做好準備,接受暴風驟雨的洗禮嘍。”秦克歎了口氣,關了手機喃喃道:
“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這時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寧青筠忍不住卟哧一笑:“你還有心思背《海燕》?”
秦克笑嘻嘻道:“為什麼沒心思?不過就是挨批嘛,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臉皮厚。誰批評我,我都能左耳進右耳出。”
“真是無青筠無奈地搖搖頭。
“學委不用擔心,反正主犯是我,你是被脅迫的,他們不會罵你的。”秦克一邊說著,一邊從行囊裡拿出一條淺紅色的綢帶,以及一支油性筆。
攤開綢帶,秦克在上麵寫上四個大大的字:“華海·秦克”!
他將紅綢綁在額頭上,一甩長長的綢帶,樂滋滋地問道:“怎樣,學委,我帥不帥?”
“幼稚鬼!”寧青筠白了他一眼,見他那裡還有條綢帶,便伸手取了過來,又奪過他的油性筆,在上麵用娟秀的字體寫上“華海·寧青筠”,也係到了自己光潔如玉的額頭上。
“不過……今天,我陪你幼稚一回!”
秦克舉起手,寧青筠露出笑容,用力與他“啪”地擊了個掌。
秦克笑道:“嘿,是不是有種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感覺?”
寧青筠心中其實也真有幾分的熱血沸騰,隻覺得這十六年來第一次做這樣幼稚卻熱血的事,嘴裡卻說:“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
這時出租車已到了考場外,秦克交錢後與寧青筠下了車,意氣風發地一揮手:“走吧,學委,我們去擊潰一切來犯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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