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陸時羨選擇ce的原因,在同等篩選條件下,ce編輯部必然會更重視他的論文,必然會以更快的時間發表。
儘管沒有提前溝通,但他們之間卻擁有著驚人的默契。
在過去,唯有處於金字塔塔尖的學者才能擁有這樣的待遇。
而現在,陸時羨也體驗到了。
此時的西海岸,晴空萬裡,春暖花開,正是氣候宜人的時節。
但此時,坐在位於華盛頓生命科學大樓的喬治·馬澤爾教授的心情就並不太美麗了。
“謝特!”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一打開郵箱會看見競爭對手的論文,而且我還是審稿人。”
此時,這位馬澤爾教授的臉色如同吃了三斤不可描述之物一樣難看。
因為這意味著過去他數月的努力打了水漂。
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繼續往下看去。
有句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最親近的人,而是你的敵人。
不得不說,格拉斯選擇的審稿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馬澤爾教授本就是植物基因工程領域的專家。
又經過幾月的深入研究,馬澤爾教授對植物抗病毒基因的進展不小,在這方麵還是有不少發言權。
隻不過,現在他的表情較之前更為豐富了,幾乎能夠表演一場變臉秀。
馬澤爾真的很想在審稿意見那欄寫上不合格退回的意見。
但專業素養和職業操守都告訴他,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奢望。
在這篇論文上,他極力想要推翻最後得出地結論。
但至少在他的角度,看不到存在任何問題,去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
就算有,說出來也隻是徒增笑料,順便給自己安上一個吹毛求疵的名號。
花費數個小時,完完整整看完論文。
就算是馬澤爾也不得不承認,論文作者對發現規律的敏銳程度在他之上,對植物抗病毒基因方向的了解程度也比他深。
換做是他,他還真不一定能夠通過us蛋白的異位去找到問題的突破口,而且接下來繼續進行論證的技巧和手法更是老道,幾乎找不到邏輯上的漏洞去供他指摘。
整篇論文嚴謹的像是一台精密的儀器,好似它非人力鍛造,而是天然就如此。
而且在論文的最後,論文作者居然還廣邀全球所有學者一起來攻克st蛋白、us蛋白以及cv3分泌蛋白在乾細胞體內的互作機製,將橫在植物抗病毒基因育種麵前的最後一座大山移開。
這毫無疑問是給了馬澤爾最後一擊的地方。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是一陣青一陣白。
他提前打聽到彆人的研究內容,偷偷摸摸跟著研究,要是成功了還要截胡一波。
現在人家毫不在意,反而大大方方邀請自己一起來研究。
什麼叫做格局?
這就叫做格局。
這種狀態維持一段時間之後,馬澤爾的心情反而變得不錯了起來。
畢竟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輸在這種級彆的對手麵前,他真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