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這一刻。
他對於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實驗室的願望變得無比的強烈。
但顯然,完成這個目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多科研工作者一輩子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下午,三點。
諾克斯邀請陸時羨進行了第二次會晤。
經過幾個小時的簡單調整之後,兩個人的疲憊得到了緩解,臉色都好了許多。
一見麵,諾克斯再度對陸時羨表達了自己對他的讚許。
“陸,我從華國將你邀請到這裡,原先是準備讓你加入我主持的項目。”
“讓你臨時加入伍德的隊伍,也隻是讓你習慣這裡的環境以及不一樣的科研方式。”
“如今看來,你適應的很好,我原來的計劃看樣子也不起作用了。”
陸時羨麵對他人的誇讚,麵色一如往常的平靜:“謝謝您的看重,我真的很榮幸!”
經過開頭的寒暄,兩人很快進入到正題。
“我中午的時候,對你的提出的猜想認真的進行了再一次推理論證。”談起正事,諾克斯的語氣顯得很嚴肅。
“如果能夠證實,可以幫助當局製定更科學的植物保護政策以及培育新的抗病品種。但它的理論價值不僅僅在植物病理學上,在進化學和遺傳學上都有涵蓋,意義非常重大。”
“因此,這個項目我打算全力支持,將它做成實驗室的重點項目,項目資金與項目人員將會全部保障到位。”
說到這,諾克斯忽然麵露遲疑之色地問道:“隻是這樣的大型項目你真的擔的起來嗎?而且其他人怕也會對此有所意見,你真的能夠解決嗎?”
聞言,陸時羨心裡立馬明白他的潛台詞。
第二個關鍵時刻來臨了,他所擔心的事情也來了。
因為這個擔子說的實際上是項目負責人的位置。
這個問題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不會例外。
陸時羨現在剛剛二十出頭,目前沒有任何名聲以及成就。
這樣的項目,一個碩士生有能力負責嗎?
退一步講,就算他成為了項目負責人,手下的科研人員真的能信服嗎?
所以諾克斯雖然答應了他,但對上麵的兩個問題依然存在無法避免的疑慮。
換位思考,陸時羨實際上非常理解諾克斯會有所遲疑。
但在這個問題上,根本沒得談,因為他勢在必得。
這是很簡單的問題。
在一個科研團隊裡,主次關係幾乎直接關係到最後論文的署名。
他借用了戴維斯的實驗室,再加上他以此為交換條件換取諾克斯對自己的支持。
因此,假如到時候論文出爐,通訊地址隻能是ucd植物病理實驗室,而通訊作者百分百是諾克斯。
他現在不爭,喪失了主動權,很可能到時候就連論文的一作都沒他的份。
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此時,陸時羨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他必須為此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