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脫胎於上一個項目,除開實驗室本身立項申請的來自聯邦資助經費,新項目同時申請到了國家農業部的補助資金。”
“也就是說,就個人薪酬而言,大家完全可以將其視為兩個截然不同的項目,獎金更豐厚。”
“就研究成果而言,後者的規模更大,研究前景更廣闊,一旦獲得成功,都將是今年遺傳育種圈乃至整個生物圈的轟動性成果,大家都有機會在這樣成果上署名。”
此時沒人能夠想到,鮑勃隻是為了吐槽的抱怨話,在此刻竟然一語成讖。
什麼?沒人願意加班?
那可能隻是你給的不夠多!餅畫的不夠大!
於是,在升職加薪的誘惑下,曼倫教授的新項目在萬眾齊心之下得到了認可。
陸時羨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真的在這裡又學到一手。
要知道,曼倫迄今為止連第一個項目的獎金都還沒發放。
而現在,他空手套白狼地“忽悠”了所有人為他第二個項目出力。
老項目可以當作新項目的前置條件。
假如前者的難度是二顆星,而後者的難度係數就可以達到五顆星。
也因此,曼倫趁熱打鐵地進行了新項目的任務分工。
他對過去的幾個隊伍進行了整合,新項目顯然需要更多人的人手。
於是在總人數沒有發生變化的情況下。
原來的隊伍由6個隊伍4個人,變為了現在4個隊伍6個人。
也就是除開了隊長之後,每個隊伍都擴充了一倍的人。
陸時羨忽然覺得自己又學到不少。
過去他很少關注這方麵的問題,隻是老老實實的聽取任務,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可自從偶然成為一次項目負責人之後,他的目光也越發長遠起來。
曼倫沒有沿用以往的慣例,而是大膽采用新想法和新思路。
顯然,分工小隊數少了意味著最終完成時間的延長。
但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群策群力,攻關研究過程中的重點難點問題。
前者各自為戰,追求效率的最大化。
後者化零為整,體現團隊的重要性。
兩者各有好處很難說有什麼高下,但都是基於實際情況做出最有效的應對。
看似簡單,卻閃耀著經驗和智慧的光芒。
隻是,人員的整合也同時帶來一個新的問題。
過去,他能夠靠著博士後的身份在研究生中獲取主導權,然後一步步得到他們的信任。
但現在,團隊裡有了新的成員,除了兩位研究生外還有一位年輕的耶魯助教。
這就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了。
所謂的組長身份雖然根本不值一提,但有一個東西卻值得為之要明爭暗搶。
那就是署名權。
雖然米國佬總是標公平民主那一套,學界也習慣根據在團隊貢獻的大小來論功行賞。
但應該沒人覺得管理者會榜上無名吧?哪怕隻是一個分組的負責人。
隻是從常理上來分析,兩者之間的地位其實差不太多,助理教授說到底也是博士畢業生。
博士後隻是博士畢業後的一種狀態,隻是工作經曆。
而助教卻是終身教職通道中的第一道門檻,它是學術職稱。
雖然學界素有“非升即走”的說法,但在耶魯,七年的試用期考核隻是一個形式而言。